皇后轻声道,“本宫还未出阁时,宫中也有位魏神医,只是后来便没再听说了……”
“大抵是同姓吧。”贺芸不甚在意,“魏胖子刚过而立之年,不可能是您当年听说的那位‘魏神医’。”
“嗯,”皇后点头,又朝贺芸笑笑,“谢妹妹费心,本宫这病一时也要不了性命,宫里有药养着,不劳烦妹妹去宫外为本宫寻医。”
贺芸知晓宫中规矩多,要想从外面叫一位大夫进来不容易,何况她贵为皇后,有更多的目光盯着,再者,也不清楚魏笙是否真有这般本事,所以不再勉强。
只不过贺芸暗暗将皇后吃药的事记在了心里,隔几日再次进宫,她为皇后带了一罐盐渍桂花。
“这是用今年新出的桂花腌制的,加了海盐和蜂蜜,又咸又甜,娘娘吃完药吃上一勺,既能盖过药的苦味,又不会影响药效。”贺芸于是说。
皇后依言尝了一口,味道当真十分合心意。
“真是难为妹妹,愿意为本宫如此操劳。”
“娘娘千万莫要说如此客气的话。”贺芸连忙说,“我初次见娘娘,便觉得您十分亲切,好似本就该是一家人一般,看着娘娘吃药受累,我心里也不好受,只恨自己没那医术,只能做点小东西来宽慰娘娘,难得的是娘娘您竟也不嫌弃。”
“这些都是妹妹的心意,本宫心存感激。”皇后今日看着比以往更和气,看着贺芸的目光夹杂着一股难言的情绪,贺芸瞧着,心里隐隐有些惭愧。
贺芸进宫的目的不在皇后,故此每每浅坐一会儿便会找借口离开,今日也是如此,借口去给太后请安,便起身拜退皇后,领了碧珠出去,只不过没待走远,皇后身边的嬷嬷又追了上来。
“王妃请留步!”嬷嬷双手托着一块小令牌上前,“皇后娘娘担心您出入宫门不便,特命奴才送了这块宫牌来,有了此物,王妃日后可随意出入宫门。”
“谢皇后娘娘!”贺芸忙伸手接了令牌,这东西正式自己需要的。
“也劳烦嬷嬷了。”贺芸浅浅点头道。
嬷嬷赶紧回了一礼,笑着道:“每每王妃进宫,皇后便会心情愉悦,奴才也在此谢过王妃,还望王妃日后可多往宫中走动。”
“本宫会的。”贺芸道。
嬷嬷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娘娘还交代奴才转告王妃,太后近年身体抱恙,甚少会客,王妃若是一时不得召见,莫要自责,时日方久,自会有见上的那一回。”
贺芸笑得无奈,知晓皇后这番话不过是在安慰自己罢了,浅浅点头道:“替本宫谢谢皇后娘娘。”
嬷嬷点点头,稍稍福礼,随即转身进了屋。
站外屋外的贺芸暗暗叹了一口气,一个善良的可怜人,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谎言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