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有颜值,这让一位熟识的编辑为她提供了这次有关恐怖小说类别的征稿机会,可眼看交稿日期就到了,苏恩总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少了一些味道。
【在血管中筑巢的蚂蚁?】
用笔横拉一道,划掉。
【厕所里回魂的婴儿?】
用笔横拉一道,划掉。
【菲力剔骨人排?】
用笔横拉一道,划掉。
恐怖小说的立题,无非就是通过人性、怪物、鬼魂、疾病、犯罪、意外事故和超自然物品这些点来实现的,可这些题材苏恩写出来的东西,总觉得好像是为了单纯的恐怖而恐怖,因此连自己看下来都感觉满篇充斥着矫揉造作的无病呻吟。
逻辑不通!情节矛盾!
烦躁的苏恩撕扯下面前的手稿,揉成一团,随即丢到脚边的纸团堆中。
怎么都代入不进去啊!
越想越烦躁,苏恩有些崩溃地抓着头发片刻,伸手从桌旁换了一个本子,凝视着本子上湛蓝色的封面发起呆来。
下一秒,细细碎碎的耳语声便在苏恩耳旁响起。
空荡荡的大脑中,一个念头出现——如果那些恐怖离奇的设定,都是真的呢?会不会比较有代入感?
想到这,苏恩用手臂撑起了如窗外皎月般温润的面颊,无意识将视线投向了对面的大楼。
窗外,城市的光污染让星辰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弥补这一缺失的只剩下了盏盏灯火。
凌晨。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廉价公寓所在的钢铁森林密密麻麻的矗立在地面上,冰冷如利刃似的刺向黑漆漆的夜空。
十米外大楼上的灯火通明在苏恩的发呆中一颗颗的熄灭,最终只剩下了零散的几户人家仍旧还不愿意睡去。
正对着苏恩的那户人家拉着窗帘,窗帘上映出的影子似乎是妻子在斥责着丈夫。
脑海中灵光炸现,苏恩看着低着头的男人身影,拿起手中的笔便在稿纸上开始书写。
【当人们无法为自己开脱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过错归结于他人。
被发现出轨的妻子不但没感到一丝的愧疚,反而指着男人的鼻子,用恶毒的言语咒骂,似乎自己的措辞越不近人情,声调越是高昂就越能掩饰住自己在道德上的可耻错误。
今夜,向来懦弱的丈夫喝了八两白酒,终于骨气勇气向妻子进行质问,可没想到妻子竟然是这番态度。
“我妈早就和我说过别嫁给你,这二十年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听我妈的。”
“我告诉你,你连半个男人都算不上,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灌了一肚子的酒想打我?”
“你要是有种一点的话,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去找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