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之大局面。
这,便是顾驰渊的终极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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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道的这场战争,并不好打。
时值汛期,连日阴雨连绵,江水暴涨,成了一座天然的屏障,隔开了两江对岸。
大军几次试图渡江,却因江水过大,对岸又箭矢如雨,终未能成功。
哪怕百里长安的玄甲军赶到,却也只能等待时机。
战争的局面,一度陷入僵持状态。
顾骁野忧心如焚,积思成疾,再次病倒了。
桓甫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无计可施时,老天竟送来了一份大礼。
袁让带着解药来了。
袁让久居南方,水性极好,他是趁着暗夜,从江陵那头偷偷渡江过来的。
士兵们将他当做奸细给抓了起来,他临危不乱地说有急事要见皇上,官兵们虽心有怀疑,但见他态度从容不迫,还是禀报了百里长安。
得知袁让此来,是送心痛之症的解药,百里长安立刻就带着他来见顾骁野。
顾骁野病了数日,脸色苍白。
乍然见到袁让,他神色都变了变,“她呢?”
“落儿还好,顾驰渊只是将她软禁南江城中一座小院内,并未伤她。”
袁让将情况都说了,“落儿说,她有办法可以脱险,她让皇上不必担心,到时在漓川相见。”
顾骁野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当初她找他要那支钗,说想要他随时随地陪着她,却原来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回南江了。
她说要他不担心,可他怎能,怎能不担心。
那头,桓甫按方子煎好了药,连同解药,一起让顾骁野服下了。
不过一炷香功夫,困扰顾骁野近一年的痛楚,竟是如烟消云散了般,再不存在了。
想到许落时,以往那种剧烈的痛楚感,不再有了,一时半会儿,顾骁野竟是不能适应,只感到了一种空空的,说不出的茫然。
随即而来的,是深深的不安。
他和许落虽远隔重城,可心痛的时候,至少还能知道,他和她是有所牵连的。
这种熟悉的痛感没了时,好像和许落之间的牵连,也断了。
想要见到许落的愿望,无法控制地在心头汹涌肆虐。
他已经耽搁太久了,江陵道这场战争,必须要尽快结束,且,只能胜,不能败。
这天深夜,顾骁野带着百里长安在江边巡视了许久,一同跟随的,还有对南江这一带地形非常熟悉的袁让。
翌日,袁让被破格提拔为水军提督,秘密挑选军中水性极佳的士兵,有针对性地训练。
与此同时,另有侦察士兵被不间断地派出,将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