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定将姑娘的话,转告皇上。”
许落对此很是怀疑,他昨夜不是精神得很?
又是威胁她,又是让常公公给她套上这些累赘,送她入冷宫,哪里像是个病重的人。
常公公解释说,顾骁野原本在郧州受了重伤,压根就没恢复,昨夜又发着高烧,他不顾桓太医的劝阻,执意要来看她,结果回去就烧得更厉害,一直昏迷不醒。
许落刚开始还颇是幸灾乐祸,叫他这么对她,活该。
可到了晚上,常公公来送饭,脸上的忧虑之色更重,说顾骁野还没醒时。
许落真的有些担心了。
当然,担心顾骁野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担心小骞。
她怕小骞身边那些照顾的下人还没有恢复。
翻来覆去半宿,许落又是焦虑,又是烦躁。
焦虑,是为小骞,烦躁,是为这手脚上的桎梏。
现在想来,她当初劝韩卿卿的话,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被锁了不到两天,人都快疯了。
可韩卿卿忍了三年多。
不怪韩卿卿最后,宁可死在顾驰渊墓前,也不肯再回来。
当然,许落还不知道,韩卿卿临死前刺伤了顾骁野。不过若是知道,怕也能理解她的行为。
因为顾骁野干的这些事,真不是人干的事。
许落在心里疯狂吐槽暴君顾骁野,辗转反侧折腾到后半夜,总算勉强睡着了。
只是睡得很不安分。
从那夜,她回去的计划被邓源打乱,小骞又一直没醒,她几乎每夜都失眠。
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但有时也会梦见顾骁野,不是那个暴君,而是,她的阿野。
也只有在梦里,才能有片刻的温情与安宁。
然而这安宁,很多时候都太短暂,好梦总是易醒。
许落隐约感到有人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她迷迷糊糊睁眼,就见到了梦里的人,坐在她的床头,黑眸盯着她手腕上的镣铐,目光晦暗复杂。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然而,余光瞥见周边的陈设布置,立刻意识到不是。
许落浑身一个激灵,迅速就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连爬带逃地窜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开口时,她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你想干嘛?”
大婚那夜他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可实在太大了,这深更半夜他突然出现在这里,怎能让她不害怕。
女孩这般警惕戒备的神色,让顾骁野目光微冷。
“不过是看看你的手腕,这么紧张做什么。”
许落低头看了看,她手腕上被那镣铐都磨出一圈血来,因着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