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又花了十天的时间借道永州,方才看到远处大江奔流,白浪滔滔。
茶馆小二沿官道向南指去,道:“客官要是渡江,可以往西去永州城外的飞仙渡,也可以向南去三十里外的零陵口。”
“多谢。”周寂随手掏出几枚铜钱丢给小二,接过灌满清水的水囊,回到路边,道:“湘江这一段水流太急,只有上游的飞仙渡和下游的零陵口有船家摆渡,我看天色不早,咱们就先去永州城休息一晚,明天再去飞仙渡吧。”
张了了颔首称是。
行至永州城外的一处山坡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所过之处尘土飞扬,烟尘滚滚。
周寂见状可以放慢脚步与张了了并行,待到人马赶到时,长袖一挥,扑面而来的尘土瞬间倒卷回去,还有几颗崩飞的砂石也尽数砸在了这行年轻人身上。
张了了被马队冲撞,吓得紧贴周寂,抬头间却看到两人身前似有一层墙壁,将飞沙尘土尽数挡在三步开外。
“大胆!”
为首的黄衣青年似乎有所察觉,待到飞石临近,腰间的长剑瞬间出鞘,在漫天尘土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寒光。
与此同时,另一位黑衣青年也拔剑出鞘,剑光后发先至,与黄衣青年的剑芒成交叉之势,将飞石一分为四,也将尘土从中分割。
黄衣青年勒马止步,被飞石砸疼的随从们也都纷纷停了下来,隐隐有包围之势。
“这位少侠也是来宁州参加飞仙大会的吗?”黑衣青年扫了眼毛驴背上斜跨的长剑,把视线落在张了了身上。“在下赣州俞轻鸿,不知兄台大名?”
周寂注意到不仅俞轻鸿,就连旁边那个黄衣青年也在不停的打量张了了,驱使毛驴挡在张了了身前,道:“在下周寂,只是借道宁州,并不知什么飞仙大会。”
黄衣青年平日里娇生惯养,性情桀骜,见周寂挡住了张了了,不禁心中不悦,直接道:“这位小姐叫什么名字?与你有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周寂面色瞬间沉了下来,身上散出一丝剑意,无差别扩散开来。
两路人马都不由得悚然一惊,好似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般难受至极。
俞轻鸿不禁脸色苍白,那马儿也腿脚发软,将他旁边的黄衣青年掀下马来,一个翻滚有些狼狈的单膝跪地,勉强顾到了颜面。
同时俞轻鸿的马也一样前腿跪下,还好他根底扎实,稳稳落在地上,神色惊骇的看向周寂。
两人的随从更是被掀翻一地,周寂露出一分嘲弄之色,向着俞轻鸿两人看去。
黄衣青年刚才被周寂露出的剑意一吓,便知道对方绝非常人,可是他向来娇生惯养,怎么甘心忍受对方的嘲弄神情。
“你可知我爹是谁?!”黄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