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赧然,现在想来,他的那位姐姐回来了,他才会不安些什么,以至于连夜驱车出城去看言晏,酒后催化的那些个情愫,到底是为言晏还是为他人,言晏发现,怎样一个结果,她都未见得好受。
“躲着避着,不像你的处事风格。”蒋文煜因着自己的嫌疑未清,也不便说太多,他知道言晏眼下不好过,但也要说几句不中听的,“你自己说过,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即便眼前最糟的情况,也得听他辩解辩解啊。”
“或者真是朋友、客户什么的呢,”蒋文煜明知道自己的理不太站得住脚跟,“我们也是男女一道啊,他也没质疑过你啊。”
良久,言晏一瞬不瞬地看蒋文煜,后者被她盯得直发毛。
“你这么看着我,怪瘆人的。”
“蒋文煜,我想来想去,都怪你。没你的性向暴露那事,我不会去找他,也不会和他有的没的。也许我不喜欢他,你也不会凌乱,你根本就是姐妹间的醋劲,谈屁的男女之情……,因为你精分的喜不喜欢我的那些话,让我失去了个二十年的知心老友。……,我明明一肚子的牢骚,天知道,我为什么就是不能像从前那样和你没有秘密间隙了。”
“我总想着,你如果真意喜欢我,我这样在你面前无论有意无意,谈别的男人,对你来说,都是一种不公平。”
“你明明比我看得清楚,……,他们不是普通朋友。”
他们原打算当作没事那样翻篇的,偏偏言晏因为周是安的“三心二意”,终究指摘出了他们之间出现的嫌隙、裂缝。
蒋文煜也有不快。
横下心,“言晏,是,我一点不想做什么好人,也不想作闺蜜姿态,劝和你们。答应我,如果周是安真得脚踏两只船,离开他,事实也是,他满脸写着,对前度余情未了。”
言晏熬了一晚上的自尊,不过是,不想承认,她把对方当坚定放在心上,到头来,她于对方,可能只是个可好可坏,可拿可放的选择项而已。
*
各自忙生计,言晏在每天超负荷的工作运转中,发现她还是有饿、渴的念头,才渐渐明白了那句,爱情死不了人的。
离周是安的归期越来越近,她前几天鸵鸟扎沙的性格也逐渐平静。
她想等他回来,心平气和地跟他谈一谈。
只是没想到,计划里有变数。
她在楼下咖啡店里再次与对方碰面,那人一身最寡色的黑白色,搁一张小圆桌的距离时,言晏能看到她近乎无暇的肌底色,白瓷素净;眉毛也描得很细致;大卷的乌黑长发,发梢落在白色的丝质的衬衫上,像几滴上好的墨,吹散在绢帛上。
言晏唏嘘,这样的女人,于谁都是劲敌,她不言不语,就已经叫你又喜又恶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