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满和责备。
墨六慌忙还剑入鞘,颔首行礼,语气认真地说道:“是属下失态了。”
莫问一派闲适地捏起一枚杏仁儿,放在阳光下端详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有能说得清楚呢、”
“是,属下明白了。”墨六眼睛转了转,便明白了莫问话里的意思。
什么呀?
小柱子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表示自己一句都没有听懂。
可没有人给他解释。
莫问是主子,自然不会有那个闲心去搭理他一个奴才。
墨六那就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除了殿下,别人他谁都不肯理
小柱子认清这个事实后,便缩在角落里,继续当他的鹌鹑去了。
他在宫里这么多年,虽然一直顺风顺水的,可宫里的生存法则,他可是门儿清的。
那就是,你若是想要在宫里活得长久一些。
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能说。
不该你听的话,绝对不去听。
不该你问的事儿,绝对不要问。
就如现在一般,虽然心里急得跟猫抓似的,可他强忍着,一个字都不肯问出来。
尽管外面的山林中还是不平静,可墨六却不如先前那般紧张了。
他将剑抱在怀里,靠在车壁上,身子随着车壁的摇晃,不住地摆动着。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闲适会传染,小柱子也觉得心里不那么害怕了。
走过磨盘山后,虽然四处还无人烟,可远远地已经可以滨州府的城门了。
唉,这一关总算是过来了。
众人只觉得一直顶在头顶的乌云被风吹走了,天空亮了,心情也大好了。
紧绷的脸上也有了笑容。
放松下来后,那些太监、宫女们只觉得双腿发软,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
最先拔出刀的那个护卫还刀入鞘,这才发现,手心已经被汗湿了。
他胡乱的将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不知不觉中,手心里竟然出了这么多的汗?!”
他好笑的摇摇头,只是这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便永远的凝固在脸上了。
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只羽箭,正中他的哽嗓咽喉。
可怜的他,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人便倒地身亡了。
怎么回事?!
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那带着锐气的羽箭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啊!”不知道是谁尖叫一声,那些宫女太监们便乱成一团。
“有刺客!”平大人高喝一声,“李达,带人去守住殿下的车撵,其他人列阵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