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画儿,不仅将她的私房钱全部拿了出来,还动用了女儿的嫁妆。
当然了,她一个不受主母待见的孤女,手里是没有多少嫁妆的,而那些所谓的私产,都是秦氏那个死鬼留下来的。
当初,秦氏死了以后,方平章为了讨好她和母亲,便将秦氏手里的一些铺子和金银首饰,偷偷地给了母亲和她。
这下可好,她自以为最有魄力的一挥手,如今却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嗓子一股腥甜,又是一口心头血吐了出来。
“夫人········”
于氏头一歪,彻底地昏死过去了。
惠嬷嬷手忙脚乱地将人扶到了车里,一边吩咐回府,一边派人暗地里请郎中。
················
于氏醒来时,已经是红霞满天了。
以前,她最爱做的事情,便是坐在花园的亭子里,沏一壶香茗,欣赏夕阳西下,天边的那抹瑰丽之色。
而如今只觉得残阳如血,十分不吉利。
“将帘子拉上!”她冷声吩咐完,便扭过头,盯着床帐发呆。
嘴唇干涸,面色苍白。
“嬷嬷,你说那个人到底是谁?”没办法,她眼下也只能跟惠嬷嬷商量了。
其实,她自己也琢磨出味儿来了。
自己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先是过来卖那副真的,并且提醒到,还有一幅假的。
江一眼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人也十分骄傲。自然不会将他的提醒放在心上。
后来········
“唉!”于氏叹了口气,“自从那个小子走进古月斋的大门开始,对方的局已经布开。
可笑的是,我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居然不知道对方是谁,连对方一个头发丝儿都没有捕捉到。”
惠嬷嬷抿了抿嘴唇,“夫人可记得那个卖您字画儿的,自称姓佟的那个人后生?”
“怎么不记得?”于氏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个臭小子·······”
她语气一顿,一拍床沿儿,“对了,将那个小子抓过来,严刑拷打一番,不就找到幕后主使了吗?说不定还能追回那些银子呢!”
她越说越觉得兴奋,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听着于氏忙不迭的催促声,惠嬷嬷就差直接骂出口:蠢货,人家既然打算算计于你,岂会乖乖地待在那里等着你去捉?!
可嘴上却是轻声说道:“老奴已经派人打听过了,那个后生已经离开了。房东对他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呼!”于氏颓废地躺了回去,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点生气都没有了。
惠嬷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