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解了开来,找出一张精美的软皮面具,查看下亦不由心中一寒,暗叹北胜天可以乱真的手艺。再翻了那玉瓶出来拔开嗅了嗅,摇头苦笑,才按回塞子,连着找到地图和那块假脸皮塞入怀。
他沉吟半晌后,扛起薛明玉的尸体,在离开现场十里处的一个密林内和他的剑连衣服全埋了,却不动其他的东西。
这并非他没有恻隐这心,而是有着更重要的计划要进行。
诸事妥当后,他拿起地图和面具,返回停靠远处的马车。
来到京师后,浪翻云先给左诗安置了住处,然后沿街而行,往落花桥走去。
街上行人如曲,摩肩接踵,不愧是天下第一都会。
浪翻云踏上落花桥,秦淮河在桥下穿流而过。
闻名天下的花船在这入黑前的秦淮河上穿梭往来。
管弦丝竹之声,夹杂在歌声人声里,荡漾河上。
他站在桥边的石栏,定神地注视着似静又似动的河水,记起了初会纪惜惜的情景,一股挥之不散的忧伤,泛上心头。
人脸全非,河中的水亦不是那日的河水了。
生命无常。
当纪惜惜在他怀里逝去时,他想到的只有一个问题。
生命为的究竟是什么?
这想法使他对生命生出最彻底的厌倦!
他亦由此明白百年前的传鹰为何功名权位毫不恋卷,只有超脱生死才是唯一的解脱。
纪惜惜的死亡,改变了他的一生。
就在那一刻,浪翻云变成能与庞斑抗衡的高手,因为他已经勘破一切,再无任何牵挂,包括生命本身在内。
生无可恋!
这些想法想秦淮河的河水般灌进他的心湖里,起了漫漫波澜。
泪水忽由他的眼内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进秦淮河内。
自和左诗呆在一起时,他把心神全放在外面的世界处,可是在这一刻,也却像一个游子回到阔别已久的故乡般,触到深藏的伤痛。
就是在这桥下的河段里,他邂逅了纪惜惜。
落花桥是个使他不能抗抑情怀波动的地方。
没有人可以了解他对纪惜惜的柔情,当然,言静庵是唯一的例外。
“你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爹,你老人家哭了,是否想起娘她这可怜人?”
浪翻云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头。
那女子语气转寒:“原来爹是在想之外的女人,否则不会犹豫不安。”
浪翻云心中一惊,暗忖此女的观察力非常敏锐,禁不住侧头往她看去,立时浑身一震。
时间竟有如此女子!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