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你这蚁子官”。
阿宝原来以为从四品是大大的官了,千户才五品,可在京城不过是个蚁子官。
吵有什么用,赢了才是真的。
小太监方才拿了个厚红封,此时便道:“那是永平伯家的郡主。”得亏没吵起来,要是吵起来,还是这边吃亏。
大妞愤愤:“你可一定要赢她!”
“那你呢?真不赛啊?”
大妞凑到阿宝耳边说了实话,阿宝无言,就因为这就不骑马了么?
“你管他喜不喜欢呢!好不容易又赛马,你真不想跑一跑了?”
大妞还是死活不肯上场,她虽会骑,但骑术比阿宝差远了,心中又怕陆仲豫不喜,又怕她骑得不好出丑。
她坚持不肯,阿宝也不勉强她。
扭头自己挑上一匹好马,她先跟马儿套套交情,搓马头喂豆饼,还拿出细毛刷子,给大黄马刷刷背。
哄得大黄马直晃尾巴毛,大妞大为服气,阿宝对马真是有办法。
“吃了我的糖豆饼,咱们乖乖跑第一。”
说完翻身上马,拉着缰绳往赛道上去。
既要赛马便不能戴帽,将帏帽一脱,递给戥子。
戥子取出条薄纱巾给阿宝,让阿宝蒙上。
赛马的时候尘土多,不蒙住口鼻,等会儿风一灌,吃上一嘴泥。
阿宝将鼻子嘴巴捂得紧紧的,还用两根小银簪子将纱扣进头发里。她一边蒙面,戥子一边念:“你可仔细着些,就是不赢,也千万别摔了啊!”
“好笑,我什么时候摔过呀!”
阿宝脚尖一碰,马便随她心意往赛道上走,几人并列等着打锣出发,其中果然有那个锦衣女子在。
林大人同几个武官坐在矮桌前饮酒,听说五公主选组女子队,他一听就知里头定有阿宝。
举杯一看,赛场上好几个穿红骑装的女孩儿,可他一眼就认出女儿,辫子最粗,身板最直的那个就是。
还没等他看赛马,前头一阵骚动。
是陛下又赐下美酒,众人刚要起身下拜谢恩,宦官道:“陛下免去礼节,大人们且饮酒作乐罢。”
诸人又复坐下饮酒,话头越起越歪,其中一个谈起将军府中色艺双绝的新歌姬。
“听说是张万成送的,他那人有眼光,会选女人。老林,这个歌姬你可见过,是不是色艺双绝?”
这一桌都喝得差不多了,自开宴,好酒水似的往喉咙里倒。
林大有已经薄醉,见这人有几分面熟,虽叫他老林,一时倒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是在哪儿见过?
他想不起来,直话直说:“听过一回,那叮叮咚咚的,有甚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