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成了,吃了晕船药,躺在床舱中。
阿宝和戥子半点事没有,裴三夫人怕晕,中午还只敢喝半碗粥,阿宝吃了整碗饭,半只鸡。
她走在船板上,就似走在平地。
“你这身子,真是强健。”裴三夫人略有些晕,躺到床上去歇午觉,“你也去睡会儿,今儿必要一倒一大片的。”
丫头婆子们都没坐过船,上船先挨三天,才能慢慢好。
阿宝点头,服侍着裴三夫人躺下:“我就在隔壁舱房中,有什么事儿娘就叫我。”
她一离开裴三夫人的船舱,人就沉静下来,方才在屋中又笑又闹,是为了哄着裴三夫人高兴。
裴三夫人,从没有一点对不住她的地方。
戥子进来禀报:“结香倒了,螺儿也在吐,福儿正在照顾她们。”立春和双瑞倒是还好,只是脸色也白,吃不下去东西。
“给我拿纸,磨墨罢。”
“你还要写字啊?”这船虽驶到江心处,已经晃得不厉害了,但到底还是在上下轻摇,怎么这会儿还要写字。
“写一会儿,静静心。”
说是写一会儿的,直写到天黑。
身边几个丫头就只余下戥子了,戥子还道:“连青书都在吐了,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