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在四周升起了数个火炉,整个饭堂之中热气蒸腾,饭香、菜香、酒香飘荡。近两百名弟子各自就坐,一时之间喧闹之声大作。上首处岳不群夫妇、梁有余、梁发夫妇正自轻声交谈。宁中则道:“师兄,我华山终于又逐渐恢复了当年的气象;虽然众弟子尚还稚嫩,可只要再有五六年,就定会有一批弟子脱颖而出;到那时你我也可告慰华山列祖列宗了。”
岳不群微然而笑,道:“行百里者半九十,此时尚未成功,还需再接再励,不能懈怠;只要稳住,不犯大的错误,自能再现华山荣光。”
几人都是点头。梁发见得岳不群说话之时,目光扫视,神色之间,顾盼自雄;而目光却是掠过自己,没有对视一眼。心中不由暗自一叹,这翻言语也只是说说罢了,实际上岳不群此时已是自认振兴了华山,只怕在岳不群心中主要的敌手就是自己了。虽然言语之间,岳不群对自己多有亲近言辞,可肢体行为却是体现出了疏离之意。这无关情感,只是男人之间对权位的争夺,经过多年忍辱负重,岳不群此时又怎么可能在此时屈居自己之下?自己一世主角,夺得机缘,又怎么会从属于人?
思虑之间,岳不群已是起身,宣布晚宴开始。
一时之间,众弟子纷纷上前敬酒。梁发笑着回应着众师兄弟的敬酒;边细细观瞧,果然已是见得华山弟子分为了两大派,一派亲近岳不群夫妇,另一派却是亲近梁氏父子;两派人数大抵相当。梁发心中暗叹,到了此时,任谁做这华山掌门,也是要削掉梁氏这最大的派别吧?山海商会之中,大概也是此种情形。时也,势也!
大堂外,梁发笑道:“师傅师娘,我和爹爹去聊会儿,灵珊你陪师傅师娘说说话。”
宁中则笑道:“好,你们父子去聊吧,灵珊来和我们说说话。”说着,岳不群笑着向梁有余道:“师弟,发儿,你们好好休息,我们去谈谈心。”二人拱手而别。
父子二人回到住处,高芸、花黛儿二人上了茶水。梁发笑道:“芸师妹、黛儿,你们就先洗漱休息吧,我们待会也休息了。”
花黛儿笑道:“公子,我已将水烧在炭炉上。另外冷水也准备了一大桶,足够用了。茶水也备好了;洗漱用品都是准备好了,上下分开了。”
梁有余笑着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
二女一笑,退去。
梁发抿了口茶,侧耳听了听,道:“爹爹,今天席中敬酒,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梁有余一愣,道:“没发现什么问题呀?”
梁发笑道:“他们敬酒之时,可有什么不同?”
梁有余想了想,笑道:“有些人与岳师兄夫妇亲近一些,也有些弟子与我父子更热络点。”又看着梁发道:“这是人之常情,也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