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后宫更为凶狠可怖,稍有不慎,不仅折了自己的姓命,更加危及旁人。”
“你身份特殊,在这后宫,必不可能置身事外,难免被政斗所伤,要自己多加小心才是。你若能寻得一靠山倚仗,便是最好,只不过义儿心思单纯,恐无法护你周全。依本宫看来,你二人也并不适合在一处。”
听她如此说,陆容予顿时心下明了。
想来是围猎开始那日,自己与七皇子受伤一事令怡妃思虑,如今她已摸清来龙去脉,知晓背后主谋是冲着九皇子而来。
九皇子对自己之痴情过于明显,作为母亲的怡妃不想让儿子有弱点,日后被人加以利用,才会在今日与自己说这番话。
陆容予点了点头:“娘娘的意思,臣女明白了。”
自此事过后,她便有意躲着程淮义。
回程途中休息之时,他来找她,她便回回都称病称累躲过;回宫下堂之时,他来找她,她便即刻拉着程淮安一道走开,或干脆埋头,做出一副潜心苦读的模样。
总之,无论他以何事由说要见她,她都找借口搪塞过去。
回到宫中才三日,程淮义便觉察出了些不对来,仔细一打听,才知道额娘前些日子找她说了话。
他就是再迟钝,此时也该知晓额娘反对他们走到一处。
着实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无欲无求、只求自己快乐度过一生的额娘,竟会在他初次喜欢上一个女子之时,连商量都不与他商量一下,便直接将她拒绝了去!
按理,他是皇子身份,与她的郡主身份最为相配;按情,她如此温柔貌美、还识大体。
这如何便入不了额娘之眼了?
她虽与她相识才不久,却也知她是个颇要自尊的性子,如今额娘若与她讲明了,她就算心悦自己,也必然不会再多做纠缠。
他一向是个倔强个性,认准了人便绝不肯改,此番额娘不与自己打个商量,便将她拒之门外,就休怪他也不与额娘打招呼,就擅自做主了!
未过几日,诸皇子一齐到太后处请安时,程淮义便直接开口向太后提了此事。
“皇祖母,儿臣今日前来,还另有一事相求。”她几步走上前,跪下身,对着坐在上首两鬓斑白、慈眉善目的太后拜了一拜。
“快起来!”太后见状,忙叫身边伺候的珠儿将他扶起,“老九素来最为贴心,从未同哀家求过什么,今日你既开口,哀家必然尽力助你,何苦行此大礼?”
程淮义拱手道:“谢皇祖母,儿臣今日是想求一女子。”
程淮泽与程淮旭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
“女子?”太后笑道,“好,好!你已过束发之年,本该考虑亲事,倒是哀家疏忽了。不知是哪家贵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