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鸡皮疙瘩。
随后,那两人行至空旷处,恰好贺祁抬头,忿然望向容非所在的楼阁,容非连忙躲至窗后,却听得贺祁语带不屑:“哼!也不知哪来的妖孽!兔崽子!怎不露个脸给我瞅瞅?……”
这话针对谁,显而易见。
容非暴怒——你才是兔崽子!
此刻蹦出去揍人,绝非良策。
尤其他跟秦茉闹得有些尴尬,假若当着贺祁之面,把身份掀出,恐怕秦茉从此因他的瞒骗而记恨。坦白之事,务必等到二人共处方能说得清。
于是,容非拿起了新做的竹弹弓……
随后那几日,容非装作散步,屡次路过秦家酒坊。因秦茉终日忙碌,周边总围了一圈人,他进退维谷,徘徊不前。
拖得越久,那一吻,越不好重提。容非按捺焦灼的心,折腾些小物件,如先前秦茉在秦园随手乱撕的莲蓬。
他反省自己一步步从动心到沦陷的过程,很大程度取决于误会。
误会她手段高明,欲擒故纵,刻意撩拨,更误以为,她爱上了他。
冷静下来,容非细细回顾双方每一次互动,大抵因她容貌娇媚,举止神态或多或少透着艳色,以致一笑一颦一嗔一恼,均让他心生错觉。
自始至终,她对他的亲近,仅仅出于他知晓太多秘密,她的不拒绝,只不过想稳住他,一定是!
极少接触女子的容非,初涉情爱,迅速从极端,跳至另一极端。
惊觉一切为自作多情,他深觉颜面扫地,又重新怀疑执念源自何处,更想过就此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