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5)

多日不见秦茉,他心中甚是想念,背地里已悄悄给她画了几幅画像,然则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见上一面,他整个人不好了。

秦茉墨染青丝挽了拧旋式的随云髻,如拧麻花般蟠曲扭转,盘结于右侧,极尽妩媚。但容非不得不按捺把她发髻扭正的冲动,以及忍住伸手去扶正她那金累丝嵌宝蝴蝶簪的欲望。

她本就皮相极美,体态婀娜,此际穿了淡紫绸缎右衽上衫,银丝百蝶戏花裙襕马面裙,这倒也罢了。偏生这上衫的护领一半有叶子刺绣,一半素白如雪;袖口的花纹也特意做得不对称,极浅的粉绿藤蔓无规律地缠绕。

最让容非难过的是,她左耳挂的镶金白玉蝴蝶小坠子,右耳则是金流苏,不但左右样式不同,还一边短一边长。

容非自上而下打量她,只觉周身不舒坦,几欲抓狂。

她打扮给谁看呢?不伦不类,妖媚至极……该不会故意膈应他吧?

见他紧皱眉头,秦茉檀唇浅抿一丝淡笑,不予理会。

“姑娘去何处?”

“赴贺夫人的寿宴。”

容非恍然大悟,硬着头皮道:“我送你去。”

“想得美!”秦茉挑眉而笑,“要我带你招摇过市?没门!”

她盈盈转身,刚踏出两步,复而回眸,半眯着眼,端量他好一阵,从发冠到五官,从衣袍到鞋子,目光来来回回扫视,随后噙笑领下人离开。

容非被怄个半死,却作不得声。

她当众撩拨他?还是连日不见,想多看几眼才满足?

可她总算与他说话了,还说了两句,不对……加起来有四句。

他能怎么办?乖乖留在秦园等她呗!

容非晃晃悠悠回到客院,百无聊赖闲坐窗边,摆弄他做的一系列球型木雕,小鸟、小狗、海螺、蜗牛……

他逐一将七八个小玩意排队,又嫌不整齐,重新打乱,再认真摆放。

南柳看在眼里,半字不吐,实则汗颜。

自从来长宁镇,自家公子如像换了个人,任他在旁人跟前如何严肃冷淡,在这位秦姑娘面前堪比被抛弃的小怨妇,也不晓得何年何月方能回杭州,真是够了。

容非磨蹭一会儿,转头见南柳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笑道:“喜欢?挑一个?”

南柳向他甩了个“我有你那样幼稚吗”的眼神,终究没忍住,上前数步,未作迟疑,拿走那只胖嘟嘟的鸟。

“谢公子。”他摩挲几下,取了块帕子,把木雕小心包好,放入怀中。

容非“噗”地笑出声:“我就知道!”

南柳素来无表情的脸上掠过微不可察的窘迫,白净面色漾起淡淡红意,稍纵即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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