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
秋常紧随陈安行,他好歹是夜郎国的疏密重臣,没有立即跪下,却也恭敬见礼:“夜郎国司礼监,秉笔太监秋常,见过圣贤大人!”
他曾经在皇家密档中见过,陷空山那位,是七境巅峰—观湖境后期的修为,即将冲击八境—龙门境的大修士!
所谓鲤鱼跳龙门,跨过龙门境之后,便是九境—传说中那地仙修士的金丹境。
山上人广泛流传一句话,修成金丹客,方为我辈人。
而那位圣贤大人,晋入龙门境如是探囊取物一般,距离金丹境不过是一步之遥!
放在广袤的南部蟾州,一位观湖境巅峰的修士,足以开宗立派。
何况那圣贤,五百年经营,早已将陷空山方圆百里山水,统统炼化为自家小天地,这也是他作为老鼠精,没有被龙虎山斩尽杀绝的原因。
一旦合道一方山水,那圣贤就是一方天地的“老天爷”,天若塌了,不知会殃及多少池鱼。
秋常大气不敢出,官场上那一套尔虞我诈的套路,在山上人绝对的实力面前,统统不堪一击。
因为他已经试过逃离,甚至眨眼逃出去百余里,又被对方一个念头捞回来,这还怎么打?
那少年大大方方受了秋常一揖,开口道:“原来是秋貂寺,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玉树。”
玉树!
秋常不禁打了个冷颤,没错了,宫廷密档上记载,那位圣贤的名讳便是如此。
少年接下来一句话,更是让秋常坐立难安。
他看也不看陈安行,任凭一国皇子就那么跪在地上,追忆道:“姩华当年不过是我门下一个洒扫丫头,不想如今已成了如此气候。”
他心平气和问秋常:“不知姩华,在宫闱之中的表现,可还得体,有无辱没我陷空山的门风?”
秋常只能唯唯诺诺,言不由衷道:“华妃娘娘她,入宫这么多年,一直是圣上的贤内助。娘娘统率后宫,母仪天下,我夜郎国百姓,无不感恩戴德。没想到娘娘的贤惠背后,全仗圣贤栽培。”
忐忑不安拍了个马屁,秋常心里七上八下,好在那玉树听了他的话,居然笑道:“果真如你所说的话,为何不见夜郎百姓,为我建造生祠,歌功颂德?”
秋常一时语塞,倒是陈安行心思急转,接话道:“回老祖宗,这事徒孙倒是略知一二。每年新年之后,都有各部官员上奏御书房,要求父皇为老祖举行祈福大典,都被母妃摁下去。”
“母妃常把老祖宗的教诲挂在嘴边,她多次劝阻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要用心于民,千万不要做劳民伤财的傻事,以免适得其反,让天下民不聊生。”
不知为何,玉树对秋常这位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太监还能和和气气言语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