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云意眨了眨水盈盈的双眸,现在回想起来,贺霆那时怕是对她起了歪心思……
贺霆目不斜视的看着前头,并没有看见云意,直到被一声轻浅细柔的声音绊住了脚跟——
“小女见过贺侯爷。”
贺霆步子一停,侧头朝几步开外的云意看去,如鹰锐利的眸光扫过云意的周身,几乎一下就想起了她是谁,他玩味的眯起眼,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是你。”
相较两年前,贺霆冷峻的五官较更多了一层阴鸷,他目光流连在云意姣好的身段上,掌心揉搓着手杖,当初他就看出云意会是个尤物,没想过了两年,长得比他想得还要勾人。
芙蓉雪面,玉骨冰肌,衣衫裹着也能看出有多饱满的雪脯,细腰如柳……当年就被撩拨却尝不到的欲/.念和不甘,一下就又窜了起来。
云意朝他微微欠身,低伏着肩头,抬起精巧的下颌,盈盈的水眸遥睇,细声道:“侯爷还认得小女。”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是透着股天然自成的撩人劲儿。
贺霆勾唇笑道:“自然记得。”
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何安脑门上的青筋已经爆了出来,背上更是淌汗不止,这小祖宗真是胆大包天,季砚犹淬着寒冰的目光她是真感觉不到吗?
更要命的是,朝这里看来的不止大人,还有二公子和四公子,何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跨步上前,挡在两人中间,对贺霆恭敬道:“还请侯爷入席。”
贺霆这才收回目光,往宴上走。
何安实在忍不住抬手擦了把汗。
“喀嚓。”
瓷片碎裂的声音不算响也不算轻,坐在季砚身侧的高公公注意到他手里的酒盅凭空碎了,哎呦了一声道:“怎么碎了,季大人没伤着手吧。”
季砚不甚在意的将手里的碎瓷片甩落到地上,兀自拿着手帕擦去掌心的酒水,面无表情道:“无事。”
他漠然吩咐下人:“去换一个。”
季砚一点点擦着手,同时也是在擦去他心上的火,小东西还真会把他的话当耳旁风,这是要反了天去。
多大的胆子,连贺霆也敢去招惹,任性妄为到了这个地步,是仗着他不舍得对她如何。
之前只是听暗卫禀报她是如何与两个侄儿周旋,他已经是竭力在克制。
可此刻亲眼看到她是如何诱引着别的男人的视线,之前多心疼舍不得对她动怒,现在就有多想把人捉过来教训,以及把贺霆另一条腿也废了。
云意自然察觉到了季砚落在她的目光有多凌厉,她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只觉得心里快活了,也不去看季砚,径自走到季舒宁给她留的位置上坐下。
季舒宁一待她坐下就靠过去问:“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