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很僻静,早年间寺庙还有香火的时候,大家偶尔会来这里上一炷香,但时间长了,再加上这里的山坡太过陡峭,渐渐也就没人来了。
后来寺庙的主持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就花钱在山上修了一条板石路。
可惜,路虽然修好了,但因为半年多的停业,彻底断绝了寺庙的香火。
也就三四年的时间,寺庙的主持便带着小徒弟离开了东山市。
没有了人,寺庙渐渐也就荒废了。
小山本身就是因为有了寺庙才有了人烟,现在寺庙都没了,自然就更没人愿意来这里。
陈长青和勇次郎来的时候,差不多是下午的三点多钟。
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有些阴沉,寺庙破旧的木门前挂着一把生锈铁锁,陈长青随意扯了两下,生锈的铁链子就断开。
里面是一处庭院,地面上铺着青色石板,中间摆着的不是香炉,
而是种着一棵巨大的凤凰树,足足需要一人环抱,粗糙的树皮就好像龙鳞一样,一朵朵火红色的花朵,远远望去如同在燃烧。
地面上有落叶和尘土,石板的缝隙生长着一颗颗生命力旺盛的杂草,看起来荒凉寂静,让人不由心中多了几分伤感和感慨。
而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第一次来这里的勇次郎却没有感觉这里荒凉,反而由衷的赞许道:
“这地方不错!”
笑着将烧鹅放在凤凰树旁的台阶上,陈长青眼里带着几分得意:
“就知道你们霓虹人喜欢这种调调。”
过度的压抑,生活中无处不在的阶级和规矩,让霓虹人的性格十分极端。
再加上霓虹的地理位置,位于亚欧板块和太平洋板块的交界处,这里地壳运动活跃,经常会发生地震,火山喷发等等自然灾害。
所以霓虹人的骨子里,其实是带着相当强烈的自我毁灭倾向,大部分霓虹人都是悲观主义者,甚至经过长时间的发展,这种悲观主义已经形成了一种主流的艺术风格。
常人眼里,这里十分荒凉。
但在霓虹人眼里,周围荒凉寂静的一幕,完美符合了他们的心境。
不过随着陈长青话音落下,勇次郎却摇摇头:
“我觉得你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陈长青眉头微挑:
“所以?”
随着嘴角翘起,范马勇次郎眼神极具进攻性的看着陈长青,神情认真的说道:
“这地方很安静,闹再大的动静都不会有人发现。”
看着不远处的卤鹅,陈长青神色带着几分无奈:
“有必要这么急吗?你又不是我对手。”
勇次郎没回答,而是眼神自信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