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继军免不了抬头看过去,这一看才知道, 原来是她。
那个特别的女人。
特别这个词是于伟辉说的, 他当时形容不出褚凤霞到底哪里和别人不一样, 最后只能用特别这个词来代替。
后来沈继军回到家,躺在床上,不由自主脑海里浮现的便是那发梢上毛茸茸的线球。
然后是她的侧脸。
这女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在你看完她第一眼觉得平平无奇后,一转头,就会有一个钩子勾住你的眼睛和脖子,让你忍不住再回头看她一眼。
也就是第二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气质呢?
沈继军也是个词穷的人,虽然上过高中,但是学的东西不多,他能想象到所有对女人美的形容词也不超过十个。思来想去,最后,记忆停留在她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和别人的一样,又和别人的不一样。
他从那双眼睛里看到的不仅仅是漂亮的眼型,更有一种隐忍、坚毅甚至是忧伤在里面。
不知怎么,沈继军脑海里突然想起一首诗。
那首诗他见过、念过,但只记得其中一句:“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
对,丁香。
沈继军停了下来。
他站在摄影棚里,任汗水肆意流着,眼睛却看向了褚凤霞这里。
褚凤霞只觉得有一道目光灼灼投来,她和洪钰说着话,抬眼过去,就看见那道目光的主人。
对方好像是在看她,又好像不是。
他的眼神没有聚焦,好像只是放在了她身上,思绪却飞到了千里之外。
“怎么了?”洪钰顺着褚凤霞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沈继军正在发呆。
“军哥!”洪钰嗔怪道,“你干什么呢,不好好干活,发什么呆?是不是所有的活都让我家小辉干了?”
沈继军被洪钰这么一叫,才缓回神,他微微一滞,不假思索脱口问:“哪里有丁香花?”
所有人被他古怪的问题震住了。
大家都看向他,不明白这人怎么就突然问了这种问题。
于伟辉挠挠头,好奇道:“军哥,你怎么得了?怎么突然想起花花草草了?”
“是啊,军哥,从来没听你说过什么花儿啊。”洪钰道。
“丁香?”摄像馆的老板倒是知道,顺手往东边一指,“东边的人民公园不就种着丁香吗?现在是四季丁香开花的季节。前一段四五月份的丁香才好看呢,白丁香和蓝丁香都开了……”
“怎么?军哥,你要去看丁香?”于伟辉不肯放过沈继军,走到他面前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你不会是真的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