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首先,天空是混沌般的状态,苏晨来的、理应存在的无限下坠的巨洞出口没有看见。
其次,是远方。
托那道裂隙闪电的福,苏晨看见了世界的远端,这片草原的无限遥远处,有一座矮山。
因为草原太过广袤与平整,因此那座矮山哪怕极为遥远,苏晨仍然一眼就发现了它。
它耸立在地面上,高处平整的地平线一点的高度,模糊的一片,绝对是一座山峰!
草原不是这个世界的全部。
但这样的观察机会稍纵即逝,伴随着闪电的消失,黑暗的世界重新降临,苏晨的眼前重归一片黑暗,而在他的视网膜,甚至还残留着刚刚绚烂“极光”的“余韵”,黑的发白发亮。
那头闪电般的生物还在逡巡。
从刚刚目测的距离来看,山峰与自己的直线距离至少是在一百公里以上。
这是一个可怕的数字。
尤其对一个身上没有携带食物、饮水,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的人来说,走一百公里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近处,噼啪声仍然没有停止。
通过刚刚的观察,苏晨已经知道了,那个扭曲与极端无序的生物或非生物本身是没有声音的,噼啪声是它身上的那种奇特的扭曲不定的能量状态与周围杂草碰撞而发出的声音。
它还在近处。
而且,它观察世界的方式似乎与苏晨不同。
苏晨借着刚刚的闪光看见了它,但它却似乎没有借此看见苏晨,还在按照原来的方式摸索寻找,也在一点点地靠近苏晨所在的真正位置。
这意味着它没有正常的器官来感受光的世界。
它“看见”的是真正的世界。
人类看见的是,是物体反射特定波长的光,而最终人类在大脑里呈现出来的物体与世界,则是通过收集光信息、经过大脑处理过最终形成的世界。
而这就引申出一个半科学半哲学的问题:人类所看见的世界真的就是真正的世界吗?
这就像是一台机器,你编译它认为正方体是八面体,那么,它看见正方体就会直接把它识别为八面体。
那么在机器所“看见”的世界里,正方体就是八面体。
人类也是这样的,一个正方形,人类经过自己的眼睛和大脑信息处理之后,判定它为正方体,那么,在真正的世界里,完全客观的角度里,它是什么?
这仍然是一个参照系的问题。以人类的角度出发,这个东西可能是这个样子的,而以其他生物自己的参照系出发,同样的东西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由此延伸出来的,还涉及到星空中为什么文明无法兼容的问题,为什么伽勒法26上各类商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