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那个便宜大哥关系很好?”她打什么主意,我哪里会不知道,因此语气讥讽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可是,她到底牺牲自己,在泥潭里护住我十余年,我的命是她给的,连和阿森相遇,也要多谢她,我怎可自私地将她抛之不顾?我闭眼,那就还给她吧,“你到底想说什么?”妈没有回头看我。从不曾想她是不敢。十八年妓女,怎会看不出男人眼中的,究竟是欲念,还是手足情谊,当时只要她稍稍提点,日后我就不会沦为他们的禁脔。可她什么都没说。我原以为日子会就这样下去,没想到,他还是出现了。周家表亲的生日宴上,我终于见到兄长的未婚妻,她轻握我的手,唤我希希。兄长怕我不适应,单独替我取了小甜品和饮料,吩咐我不可饮酒,我应下,却转头就小啜一口,辣得直灌水。宴会中途,大家举杯共庆,不知怎么,高高悬挂的巨大水晶灯竟垂直坠落,千钧一发,我下意识推开兄长,可他比我更快,护住一旁的温小姐一滚,水晶穗子碎了一地,仿佛一地星河,正当大家松了一口气时,另一盏也开始摇晃,正对刚起身的兄长。警铃大作,我疾呼着扑去,来不及退后一步,那灯就直直砸下来,却没感到疼,睁开眼,对上兄长幽深的眸,里面沉寂一片,血液顺着他的额头流至眼角。原来最后一刻,他反身替我挡下。喜事变闹剧,宾客乱作一团,外间更有慌乱稚嫩的女记者踩了我一脚,她紧张撇着搀扶兄长的我,我微微摇头示意。温小姐惊吓过度晕过去,只好由我陪兄长去医院,他本不愿,抵不住我再叁我坚持。守在病房的我悠悠醒转时,天色已晚,我揉了揉眼,窗外云霞瑰丽,而床上人早醒了,与我一样,微侧头,欣赏这美景。我端来水:“大哥,喝口水吧。”他这才转过头来,凝睇我,他套着宽松的病号服,额头包裹纱布,白皙俊美的脸沉浸在橙红夕阳中,眸中有明显的疑惑,声音轻柔却透露偏执:“为什么?”我眨眨眼,没有回答,只把水再递去,僵持一会儿,他接过水,喝得一滴不剩,“告诉我。”我想,这个绝世天才遇见难题了,复杂的数学公式无法解出答案,然而对我这样的蠢材,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我说:“因为大哥对我好。”“嗤,”忽然,兄长不顾伤势探出身子,一把擒住我的手,眼神戏谑,“他对你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