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消亡,不见兄长有多高兴,他只是淡淡微笑了一下,待江先生走后,就在我即将合上门的一瞬,我听见兄长说:“希希,辛苦你了。”我僵住。尽管已经确认周朗的消失,可我还是会在午夜做关于他的噩梦,比如我们的每一次xing交,花白的肉体宛如一条艳色的毒蛇,吐着杏子缠住我,一点点缩紧。于是我在窒息中醒来,窗外枝叶摇曳,小朗跳上床,舔舐我的掌心,这屋子已经一点看不出周朗的痕迹。深冬的早晨,那些幼稚到可笑的连环画,有关我的画像,以及那装着枯败多时的玫瑰的玻璃樽,被我一股脑丢进纸箱,在空无人烟的荒地,点燃打火机。一团小小的,落日般的火焰燃在我面前。不仅如此,我还在书房里发现了一团红毛线,上头插着两根针,围巾已经成形,绣了一只花色像极了小朗的猫,这团毛线下掩住了一迭空白信纸,只有一张上,被涂涂改改,已看不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