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如此,他却铁了心,用毯子把自己裹成毛毛虫,背过身赖在沙发,我拿他没法,索性和衣而卧。一时间屋内静极,琉璃灯将我的睡影照在墙上,笼罩住沙发上小小的兄长,仿佛深海巨兽吞噬扁舟。唯一的动静是衣角摩挲,有人悄悄翻了个身。我闭眸冷不丁提起我们避开多日的话题:“大哥,到底应该怎么办?”“嗯?”他答得缓而僵。我接着说:“到底怎么样,他才会完全消失?”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因此这句话说完后,我们又陷入沉默。良久,他轻声答我:“我也不知道。”对着虚空的夜,我莫名笑了一下。周朗消失的这段日子,我还是照旧去温小姐处学画画,天气一热,胳膊上的伤疤暴露无遗,大家都恍若没看见,依旧笑在一处。我不知道原来小晴这样擅长烘焙,她每回都首当其冲,为温小姐打下手,甚至有时还会研发新品,带来给各位女士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