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轻沉实在想不出来,能让周池妄的心思掉转方向,会是什么时候。她自己也在思索,想出来一个答案,眼眸亮亮。“我猜,是校庆的时候。”周池妄没有说话,她却好像发现了真相一般,自顾自的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拍拍他的肩膀,凑近他,在笑。“这样算,也有几个月了。”“高岭之花同学原来也、也能喜欢人,这么久啊。”她似是觉得不够,故意在他眼前晃,“你说说嘛,我猜的,对不对?”瞳眸湿亮,盈盈的看着他,笑纹在其中蔓延,水涔涔的。理智仅剩下一根线,被她悄无声息的冲刷、渗入,然后腐蚀。少女的体香在鼻翼前翻来覆去。快要断掉的一瞬间,他一把揽过宋轻沉,将她往沙发旁边的扶手上按,浴巾在她身上抚蹭,他低头,直勾勾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中裹挟着一丝隐忍。喉头在滚。他眸光昏暗,有些潮涌在往上卷,“猜错了你今晚陪我?”宋轻沉的身体骤然僵硬。显然在某些方面,她尚未开化,但也明显的感觉到,少年的胸膛在起伏,沉重的粗气顺着他的鼻翼往外渗,而某个地方也好像有了些反应,吓得宋轻沉狠狠用力,将人推开。热气未褪,又起。周池妄顺着她推搡的力道倦懒的往后走两步,环胸抱臂,看她。“你不正经。”她在抱怨。“明明你才17岁。”“快成年了。”周池妄淡淡的纠正。“还早,”宋轻沉往上翻了个白眼,“我记得,你比我还小。”“只差一个月。”宋轻沉不想跟他掰扯这个话题,好像气氛又回到了小学生时代,她好说歹说让他喊姐姐,他爱答不理。哦,搭理了。宋轻沉想起来,他把从老师那拿来的排名表递给她,让她看看谁在上面。气死个人。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宋轻沉抿着唇角,有问题憋在心里,痒的慌,“如果不是校庆的话,那、那还能是,什么时候?”周池妄漫不经心的敷衍,“猜对就告诉你。”她猜不到。是要追溯到更早。早到出事之后的第二年,少女攀上墙头,摇晃着葱白细直的小腿,坐在上面笑看他开始,下一刻,她便跳到了一片粉红的桃木枝上,单手扶着枝干,在上面对他喊话。“周池妄。”她说,“你在这里,干什么?”“笑笑啊。”而那时,他跟方志诚的前妻,同样也是周家的保姆在一起。宋轻沉在周池妄家里留下吃了一顿饭。周叔叔兴奋的很,不开会,抛下了工作,还开了一个好年份的红酒,但桌面上没人陪,只有姜彻的母亲。她的目光在两个人周池妄和宋轻沉身上转,别有意味的问,“这两个孩子,从小关系就这么好吗?”周池妄坐在宋轻沉旁边,神色不动,餐桌底下,他的长腿挨着宋轻沉的。宋轻沉想躲,又被勾住。热乎乎的,弄的宋轻沉心里发痒,看向周池妄。他正在漫不经心的夹菜。她偷偷推他一下。周池妄不咸不淡的问,“饭菜不喜欢?”眼皮都不抬,揣着明白装糊涂,偏偏宋轻沉还说不出来,给他使眼色。周池妄淡淡的笑,“知道了。”他这样说,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