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一想,她已经很久没有在关注姜彻干什么了。好像这个人只留下过去一点清浅的痕迹,曾经的慌张、迷乱还有追求都在烟消云散。她从道义上问了一句。【姜彻要去哪】应明岑沉默半响,才回。【你居然不知道】【他要去参加艺考,报了封闭班】【为了这个事,他母亲还来过学校好一趟,但是他铁了心要走这条路,谁劝也不听】宋轻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看着画面上这一串串字。每个人都会有光明的未来,总要找到属于自己的路,不论是她自己,还是周池妄或者姜彻。直到最后,宋轻沉也只是回了应明岑一句话。【他挺适合这条道路的,未来前途无量】这是一句宋轻沉给予不到本人的祝福。以上只是一个小插曲。即将考试,好学生除了那几个尖子生,其他人都不算游刃有余。周池妄还是一派从容。课堂小测还是轻而易举的满分,学习好像也不怎么浪费心力。对于一个需要靠着苦咖啡拌茶水吊着精神的人来说,她竟然有些几分慕羡,连带着被他约出去吃饭都摇头。“我、我要看书,就、随便对付一点。”周池妄淡淡瞥她一眼。她感觉到自己最近越发疲惫,昏暗中,偶尔听见风声拍打窗棂,掀起纸张,她又强打精神。晚自习被安排占用的时间越来越长,由于选科的不同,宋轻沉往往要跟着文科向的学生去往别的班级上课。在老师的唾沫纷飞中,她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提取,但至少,最后一节课是属于自己的。上课前,她又给自己泡了一杯苦咖啡。不加奶,也没有咖啡伴侣,一口进去,喉咙中都是苦涩的味道。但也只撑了半节课。下半节课,宋轻沉感觉到书本上的每一个字都认识,但就是进入不到脑中,它们在飘,在重影上跳跃,翻滚,白纸黑字,也是一道道催眠符。宋轻沉晃了晃脑袋,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她单手支颊,没有一会儿,便消沉的墙上撞。咚。小小一声。白芷婷听见声音,目光往旁边看。随后便看到,周池妄手里捏着一本书,伸到宋轻沉和墙面中间,同时另外一只手还在写字,偶尔抬眼,扫她一眼。白芷婷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游移,想叫醒宋轻沉,手指碰触到她的肩膀,视线与周池妄相对。周池妄没有任何表示,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甚至下颌的角度也没有过多的变化,只是半眯眼睛。白芷婷却看懂了。她的手指停在距离宋轻沉的肩膀不到5厘米的位置上,悬了一会儿,又收回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静静写题。宋轻沉昏昏沉沉的迷糊了半节课。醒来时,下课铃刚好响起来,她猛然惊醒,被亮光刺激的眯了眼睛,揉了揉,有人从背后递过来一包纸巾。柔软,白皙。她接过来,说了一句谢谢。才反应过来,背后坐着周池妄。猛然转身。周池妄收回自己的书,瞥她一眼,薄唇半掀,慢条斯理的嘲弄,“只有地震才能叫醒你。”宋轻沉脸上多了一道红印,她揉了揉,底气不足,“下课铃也、也可以。”周池妄哂笑,整个人往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