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就能够说明一切。至于你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你查过我的多个离岸账户,我想你应该看出了什么。”程璐敛眸,明面上的往来没有问题,可有个点令她很感兴趣。她简单追查过他的多笔交易,他成年以前从未购入过任何艺术品,而在成年以后,他在各国都拍下过一些天价艺术品,包括那件雍正年间的柠檬黄釉梅瓶。他甚至在m国成立了一家艺术投资机构,在国内也有一家美术馆。不过明面上是与他无关,但或多或少涉及到她擅长的领域,照着股权结构和人员构成来查,再动用点母亲那边的人脉,不难探查到和他往来密切的人。“你喜欢艺术品?”他坦诚地说,“我和你不一样。”程璐了然,直白地点出,“你在洗钱。”她不乐意拐弯抹角的时候就像根一往无前的直线,这突兀的询问听得李远昭愣了一下,这是能说的不假,只是她直得过头,这种说法无异于不留情面地踹他一脚。他其实不愿承认这事,可调整好状态后,终究认下了,不再和她打哑谜,“如你所料。情妇和私生子总有妙用。”私底下,彼此之间有着紧密的关系,法律层面上毫无关联。倘若一方身在国外,这种紧密的关系就能在发挥作用之余,又如老树的根茎一般灵活地在见不得光的地底钻得极深,掩藏罪恶。程璐是非婚生子,她懂个中蹊跷。不过,事物有双面性,这个特点既能用来转移罪责,又能用来保护重要的人。如她母亲,在出事后反而更摘得清自己,占有的财产不会被轻易收走。李远昭接着说:“知道得多并不是一件好事,而且没有人想一辈子活在别人的控制之中。”他在解释他的目的,程璐不着急表态,他是否值得信任,仍是个需要斟酌的问题,“你可以逃,但不可能逃离这件事的阴影,总有人要做出头鸟。”“自由,”他看向程璐,她的姿态有时像在睥睨他人,自带运筹帷幄的自信,她是适合做领导者的,至少看起来值得信赖,“唯一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