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肯定急坏……
砚慕清转念一想,他娘巴不得他天天不回家呢,生怕他闲着没事缠着他爹。
呜呜呜呜……娘亲也不想要我。
正一抽一抽的啜泣着,一只手拍在了他肩膀上。
砚慕清气势汹汹的抬起头,分明一双漂亮的狐狸眼里还蓄满了泪水,却奶凶奶凶的,一副要咬人的模样。
可在对上江城阑眸子的那一刹,少年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这阵仗,除了年幼不懂事的时候,江城阑揍他的那几次,她再也没见过了。
“你……你哭什么?”
天地良心,江城阑发誓自己说这话是想安慰他来的,可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原本就冷淡,这话落在砚慕清耳朵里反倒成了指责。
砚慕清哭得更厉害了,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抽一抽的打着哭嗝,道:“你凶我,你还凶我!你把我……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竟然还凶我……哇哇哇……”
江城阑原本就是个不爱吵闹的人,被这么嚎啕大哭着在耳边嚷嚷,江城阑只觉得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我什么时候凶你了,不准哭了!”江城阑揉着耳朵道。
可她不知道,‘不准’这个词,是砚慕清听不得的。
“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干娘……”他哭得更厉害了。
江城阑不明白,分明小时候,她把他揍哭了的时候,她只要一声‘不准哭了’,他便会停止哭泣的。
怎么这小子张大了,反而说不听了呢?
江城阑按了按眉心,问道:“要不要吃糖饼?”
少年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她,“这种时候,你觉得糖饼能让我原谅你吗?”
正当江城阑想说,没想让他原谅,只想让他住嘴的时候。
砚慕清别别扭扭的说:“糖饼呢?”
江城阑无奈,但也省了她的口舌,倒也觉得轻松,“我带你去买,在前面。”
少年站起身来,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准再松开了,不然的话,我叫干娘打死你。”
江城阑倒也没说什么,领着他去买了两块糖饼。
说起来,砚慕清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喜欢要两份。
哪怕是自己连一份都吃不完的东西,也喜欢要两份。
是以,尽管砚慕清贵为妖族皇子,干娘还是觉得砚慕清败家,故而从小到大砚慕清的所有零用钱,都存在江城阑这里。
不管砚慕清要什么,要买什么,必须得江城阑决定才行。
可干娘不知道,她最受不了砚慕清小女人似的叽叽喳喳,等到他缠着自己磨磨唧唧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江城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