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面色不善的对了一句。
“你”,还没等张光辅继续说下去,堂上秦睿拍了一下惊堂木,沉声言道:“本官奉旨审案,这个大堂,本官说了算,张相如果再扰乱秩序,那就只有让差役把你请出去了!”
秦睿这话是一点面子都没张光辅留,一句话就把其怼的没话说,冷哼一声,自己坐了回去。没办法,今儿这事就是这混蛋给他找的,而且圣旨是给老子,你充什么大个。
行,你比我有本事,那你行你上呗,太后就在后面坐着呢,你丫要是有种自己去后面请命,老子把这个位子让给你,真当是什么香饽饽呢?
再者说了,堂堂宰相,这么大个官儿,恫吓一个没有功名的读书人,不觉得害臊吗?不觉得有碍官箴吗?切,真特么让人看不起。
“小弟,血缘是不能否认的,爹娘才是你的生身父母,他们把你送走也是迫于无奈!”
“是啊,我们对不起你,当时实在是养不活你啊!”
“小弟,爹娘的年纪大了,尤其爹的下肢还不能行走,我和你二姐就是因为娘家的事,管的太多,所以被休了回来。”
谷老妇和二个女儿的话音刚落,吴松冷声的回道:“那又怎么样!什么因,得什么果,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得到,现在缺打幡,摔盆的了?晚了!”
吴松这话说的很不讲情面,吴兴也不得不喝止,但这小子却没有听养父的,反而说出了一个令大伙儿震惊的消息。
十年前,河南闹灾荒,谷家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夫妇二人就来洛阳找过吴兴,原因很简单,就两个字-要钱,白捡了这么个儿子,花点钱总是应该的吧!
也就是在从那个时候开始,吴松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吴兴是官员不假,可他的官太小了,又是清官,在这个洛阳纸贵的地方,那点俸禄本就不是很富裕。
且吴松从小就体弱,常常生病,为了给他看病,家里的积蓄也没多少,所以对于谷氏夫妇的要求,他根本就没法满足,或者说根本就支付不起。
可谷氏夫妇说了,要是不把钱给他们,那就只有还自己的骨肉带走,否则就去官府状告他以官身强掳人子。
吴兴不怕打官司,但他舍不得这个儿子,也怕儿子的身世曝光后,没法生活下去,所以就从同僚那里东拼西凑的借了一百贯,打发走了他们。
本来以为这一百贯就能把事情了结了,父子二人从此以后就可以相依为命,继续过他们的小日子,但没想到的是,仅仅一年之间,谷氏就变卦了。
他们那三个儿子都到了娶妻的年纪,要帮他们盖房、买地、下聘礼,这可是一把比钱,所以夫妇又转回了洛阳,要求再追加一百贯,威胁的话语说了一遍又一遍,反正就是讹上了。
泥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