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到游击将军的,因为老爷子不想被人嚼舌头。
直到秦睿接任大将军,他的情况得意改变,开始被平等对待;北伐、西征,一直冲杀在第一线,这战功立的不比秦佾少,所以这个将军他当的不亏心。
而说到能力,黑齿俊以勇武称雄,秦佾以多智著称,二个人是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低。用黑齿俊的话说,他与秦佾就算是比尿尿,那也是一般高的。
军职这东西,从来就没有绝对公平的,军中有能力的将领,不一定能被直接启用,远的说苏定法、薛仁贵,近的说秦玉道,莫不如此。
今儿他来,没有展示上峰威严的意思,恰恰相反,他是不想因为一个左鹰扬卫将军,就坏了他们多年生死同袍的情义。
而且,黑齿俊也知道,秦佾对于这次职务的调整很有意见,很有可能误会他,利用其父在军中的影响力,在小题大做。
“黑齿兄,你掏了心窝子,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军人以服从命令我天职,虽然有些想不通,但我坚决执行。”
“至于左鹰扬卫将军这个职位,说心里话,别人谁都行,你还差点意思!别急眼,这么多的军队交。给个多勇少智的人手中,我大兄是有私心的。”
没错,官场上的人都知道,燕国公对翼国公有知遇之恩,秦睿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没有燕国公的栽培,最起码还要多拼搏十年以上。
而左鹰扬卫中,不是没有比黑齿俊更适合这个位置的将军,大将军如此保举他,谁都能看出来有私心的成分,而且绝对不比提拔他这个堂弟非议少。
秦佾不是非要当这个将军,也不是对兄长处理他不满。带兵嘛,总要护犊子的,他这个做将军的不扛着点,那怎么号令手下的兄弟,在战场上浴血拼杀。
“只要你不犯猜忌,别人怎么想,我管不着。老子也是从尸山血河中爬出来的,西域一战受创一十七处,小命差点都没有了。”
“那些眼红的,可以发牢骚,老子也可以把位子倒给他们。但前提是,他们身上的伤疤,得跟老子一样多。”
黑齿俊说的话是狂妄,但却不容反驳,看着他扯开袍子,胸膛上密密麻麻,犹如刻画的皮肤,秦佾也不知道该如此说好。
伤疤是军人的荣誉,是军人对君王、国家最好的功劳簿。他与黑齿俊是兄弟,他们可以谈;但如果是别人,那恐怕就要反目成仇了。
“黑齿兄,我是想不通,可我服气!是不是要问为什么?来,你跟我就是了!”,话毕,秦佾冲黑齿俊做了个请的手势。
稍时,二人来到虎牢关西侧的山包上,这里密密麻麻的矗立着,数十座坟包,从培土上就不难看出,这些坟刚立不久。
这些军官、士卒,都是左鹰扬卫,接管虎牢关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