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卷出去了,要找药,找谁都不如找梁女士方便。
沈瑶拦他不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这下可好,丢人丢到婆婆那里去了。
梁佩君刚起来不久,被儿子拉到没人的角落,红着脸问她女孩子伤着用什么药膏能止痛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老脸一红,照着贺时肩膀就是一下子,低声斥道:“你个臭小子,不知道收敛些的吗,瑶瑶得多受罪啊。”
贺时摸着鼻子:“是我的错,妈,赶紧帮忙找点药来,再帮瑶瑶请两天假吧。”
梁佩君瞪他一眼,回房里拿了钱匆匆出门去了,半个多小时后回家上二楼,在门外喊了贺时,给了他一小瓶药膏,末了还不放心,低声交待:“这几天不许欺负瑶瑶了。”
原本要说的是,这几天不能行.房,从前对着病人说起来觉得再正常不过的话,在儿子儿媳这里张不开口。
怕沈瑶不好意思,她也没进去,自己下了楼往学校里打电话给小俩口请假。
沈瑶刚嫁进家里来,要是只给她一个人请假,让贺时去了学校,她待得必然不自在,索性给两个人一起再请了一天假。
至于贺时说的请两天假倒没必要,梁佩君自己是过来人,又是个医生,心里有数。只要那混小子不再折腾,儿媳妇躺一天差不多也就养过来了。
沈瑶自己上完药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闷着,被贺时翻出来她又埋回去。
新婚第一天,她原本的想象里是早早的起床做顿早饭,给公婆敬茶,给小姑备礼,可从来没想过,她新婚的第一天会是这么尴尬的场景。
现在别说吃不消起来做饭,就是给公公婆婆敬茶她也根本没脸去。
嗯,她觉得,明天、后天、大后天,甚至觉得这辈子她大概都没脸见婆婆了。
早餐是七点钟时贺时给端回房里来的,端着碗拿着汤匙要喂她,沈瑶横他一眼自己端了过来,她是不舒服,可又没伤着手,至于连饭都要人喂吗?
捧着粥碗没精打采,吃到一半放下勺子把脸埋进贺时怀里呜呜起来了:“我没脸见人了,怎么办?”
贺时笑得不行,死死咬着嘴唇强忍住的,摸摸她后脑勺安慰:“除了妈没人知道,真的。”
沈瑶觉得不是,家里人肯定能猜到啊,把碗递给贺时,捧着脸为难,这事儿她还怨不着贺时,开始是他主动,可后来分明就是她自己作死惹出来的。
如果不是她恍恍惚惚不知今昔何惜的瞎求贺时,一会儿夫君一会儿相公的,贺时不会失了理智。
一直坐到七点半,算着她再不起床的话,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大家都该要出门了,她上了药如今已经好了不少,咬一咬牙翻出原来给家里人备的礼,叫贺时陪她一起拿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