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可该歇歇了,当心脖子疼。”丫鬟阿萝端了茶水过来,半旧的夹袄穿在身上,袖子稍微显得有些短。
“我不累,”桑绿枝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把手里的活放了放:“阿蔓早起说要告假,这会儿可走了?”
阿萝和阿蔓是桑绿枝的两个大丫鬟,阿蔓的娘病了好几天,家里人捎信过来,说怕是不太好,要她回去一趟。
“姨娘不用惦记,她早就走了。”阿萝说着把桑绿枝手上的绣绷拿过来放到一边:“这会儿天气好着呢,姨娘可要出去走走吗?”
桑绿枝恭谨柔顺,在府里头从来不敢多说多走,每日除了早晚给朱太夫人和包氏请安,从来不主动去和谁攀谈。
大多数时候都是闷在房里做女红,实在累了就去后花园走一走。
关于智勇公府的事,她虽然不是十分清楚,但之前闹得沸沸扬扬,她总也听见过几耳朵。
进门前,包氏亲口告诉过她要守本分,桑绿枝答应了。
她知道府里两处被封的院子,就是之前两位姨娘的住处。
包氏要她安分,是不想重蹈覆辙。
“不出去了,园子里的花都开败了,看着怪伤感。”桑绿枝喝了口茶,又把手伸过去拿绣绷。
余光扫过门口的屏风,似乎有一小团影子动了一下。
桑绿枝调转目光,恰好和一道视线对上,屏风后头探出一颗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童眸,两只丫髻,像是成精的瓷娃娃。
“哟!七小姐,你怎么跑到这屋里来了?春萍呢?”阿萝走上前把卫宜容领进屋子里:“门口有风,当心把你吹病了。”
桑绿枝倒是经常见到这个七小姐,因为她住在包氏屋子的里间。
关于七小姐的身世,府中的人都讳莫如深,但却人尽皆知,就连桑绿枝也不例外。
卫宗镛很不喜欢她,每次见到她就忍不住大发脾气。
大约是联想到了她的生母柳姨娘,以及过往的一系列阴谋。
包氏对她还算不错,但在桑绿枝看来,有时也未免太严苛了。
卫宜容三岁左右,生得乖觉讨喜。
桑绿枝很喜欢小孩子,她是那种特别有耐心又善良的人,小孩子也往往喜欢和她亲近。
不过对于卫宜容,她还是有所顾虑。
倒不是针对这孩子本身,而是怕包氏多心。
以为自己有什么企图,从而惹出什么祸端。
卫宜容当然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她更关注桌上的那盘茯苓糕。
桑绿枝随手拿过来一块给她,卫宜容乐颠颠地接过,开开心心的吃了起来。
“慢点,别噎着,”桑绿枝拿起茶盅喂了她一口热茶:“刚从外边跑进来,别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