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线索,她想着要不要去打个招呼,吴兴超却说等会有的是机会,不如跟他过去一块跟老同学唠唠。徐韵然点头。过了这么些年,那些面孔已经生疏很多了。吴兴超一一给她介绍着,仍然是满满的老油条味。他们这届竞赛班,成绩相当不错,最为出色的康念慈还在坚持不懈地搞科研,她从朋友圈的状态就能判断出,她大概还是个一心钻研学术的冷面冰山形象。其余的,就是各走各路。当时他们都拿到不错的竞赛成绩,高考也成功加分,奔向各自前程。她和程述比较有缘份,不仅是在同一个班级里当了半年的同桌,拿到了同样的竞赛名次,最后竟然还去了同一所大学,只不过,程述根本都不知道他们这层缘分。她始终记得,大学同乡会上,程述见到她时表现出相当的惊讶,全然不知道她们又成了校友。徐韵然不由得有些难过有些怅惘。好在学习可以帮她赶走许多烦恼,在全身心投入其中的时候,她发现那些暗生的情愫已经被自己成功掐断。这或许也算得上一种狠心吧!耳旁的吴兴超不停地吧啦着,时间过去这么多年,他的话唠属性不减反增。徐韵然懒得吐槽他,干脆落得痛快,至少省去硬跟人家攀谈的麻烦。她这一趟跑来,从来都不是为了叙旧,只是想看看,看看就安心。至于到底想看见什么,她说不清。她陷入沉思,吴兴超的大嗓门又将她拖回现实:“康念慈,这边!”徐韵然猛地回神,顺着吴兴超的眼神方向看去,那个高挑的身影从远处走来。还是很漂亮,与她想象不一致的是,当年那样冷冽的气质被夏末的余温风化,已经不会再给人太过淡漠的感觉,不知道是否也有时间打磨的原因。康念慈提着裙边,背手就道:“你们怎么在这边呢?不过去看看?”“哪儿啊,程述出来啦?”吴兴超朝她身后看看,又摆摆手:“没事,不急,等下有的是时间灌酒呢!你告诉那小子,别想着逃!”康念慈笑得疏朗,让他别做得太过分。“哟!你什么时候这么袒护他了!”吴兴超嘴欠,不分场合地又开起玩笑。康念慈知道他是这副德行,没多在意:“袒护他做什么?我是担心新娘会不高兴!”徐韵然木木地站在一旁,不曾插话。她和康念慈只简单说过两句话,还是因为她偶尔会到自己班上找程述。目的无非就是借试卷,或者帮他带东西。从他们对话的口吻中,徐韵然很快就知道,康念慈和程述关系相当不错。程述平时待人也很亲和大方,可是面对康念慈时会表现出更加少见的亲昵,甚至连康念慈的冷脸也没叫他冷下心来。她记得,有回康念慈来找程述借校服,程述二话不说就给了他。后来他还因此被纪检老师单独拎出来说了一顿,徐韵然细细观察着,他脸上一点不悦神色都没有。那时候,她还以为程述喜欢康念慈呢!也大概是在那之后,她开始默默观察康念慈。程述如果是高岭之草,那康念慈就是比他更高岭的那朵花。她总是冷着一张脸,淡淡地笑容十分疏远,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