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铸造。”
“所以说神火坊还没有造出来,你们倒先造出来了?”武承嗣瞪眼道。
杨泰站直身躯,昂首道:“殿下,草民知道张师叔和徐师叔都投入您麾下,但论起冶炼技术,他们两人都远远比不上家父,您神火坊的工匠就更别提了。”
李芷盈道:“杨公子,光靠你自己的话可无法取信于人哦。”
杨泰立即道:“王爷,王妃殿下,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将徐师叔、张师叔喊过来,向他们当面询问。”
幽静的庭院中,陈子昂仰着头,负手望着明月。
好半晌后,他收回目光,向身旁的杨泰看去,杨泰笔直的站在庭院最中间,目光紧紧盯着前面的书房。
杨务廉就在书房里。
武承嗣听了杨泰的话后,不仅派人去请了张启明和徐元举,还让人持他的令牌将杨务廉带了过来。
杨务廉最先到,一来便被武承嗣单独请入书房中。
这场对话将是杨务廉最后的机会,杨泰自然紧张万分。
陈子昂虽然被称为洛阳狂生,但那指的是他与人辩论学问时的一面,在平日与人相处时,他不仅不狂,而且十分善解人意。
他很明白杨泰现在不想说话,所以他便安静的陪着对方,一句话也不多说。
谁知,杨泰竟忽然向他开口了。
“陈兄,今日不管父亲能否获救,我都很感激你。”
“杨兄客气了。”
“虽然我很感激你,但有件事我却不得不向陈兄问问。”
“杨兄有话只管问。”
杨泰转过头来,目光锐利的望着陈子昂,道:“你我以前虽然都向沛王殿下效力,但我们并无私交,你为何会这样帮我?”
陈子昂摸了摸鼻子,微笑道:“杨兄不必多疑,我其实一直都很佩服杨兄,趁着这次机会,想与你交个朋友。”
杨泰静静凝视了陈子昂一会,冷冷道:“陈兄最好不要把别人都当做蠢货,我虽然与你接触不多,但也一直都在关注你。”
“哦?你为何关注我?”陈子昂依然微笑。
杨泰冷冷道:“因为我在洛阳时,听过你与别人的一场辩论。”
“哪一场。”
“你与晏耀升在七星楼的辩论。”
陈子昂笑了笑,道:“那场辩论我记得。”
“你当然记得,正是那场辩论,成就了你们两人的名声,而且那场辩论也是你唯一一次没有取胜的辩论。”
陈子昂皱了皱眉,杨泰的言辞越来越冷冽,似乎对自己颇有敌意,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杨泰继续道:“正是因为晏耀升这个强大的对手,你在那场辩论中不得不全力以赴,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