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举击败吐蕃人!让他们为侵犯安西四镇付出代价!”
众才子大声叫好,太平公主却又将目光转向门外,仿佛对这个议题不感兴趣。
段之涯顿时说不下去了。
一名葛衫书生从位子上起身,走到中间,拱了拱手,扬声道:
“说起朝中近来大事,就不能不提平国公府被封之事,在下以为薛大将军屡立战功,仅因沛王之事被削去爵位,实为可惜!”
众人都吃了一惊,薛仁贵的事是东宫亲自操办,此人竟敢在这里议论此事,胆量不可谓不大。
太平公主一双秋水般的明眸又探了过来,微笑道:“本宫也以为有些可惜。”
她都发话了,众人胆子顿时大了不少,纷纷出言为薛仁贵抱不平。
然而他们只提薛仁贵,绝口不提东宫,显然还是不愿说出对东宫不利的言语。
毕竟东宫迟早坐上帝位,届时,倘若有人将今日言辞扒出来,那就大大不妙了!
张构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只默默倾听,不敢妄语。
然而,听得多了,他发觉这些才子们的见识也不过如此,对己多了些自信。
目光游弋间,他忽然注意到顾枫。
自从刚才的诗词没有获得太平公主赏识,他便低着头不语,似乎在思考什么。
离他不远处的薛绍则紧紧盯着他,目中闪着冷光。
就在这时,太平公主忽然站起身,众人立刻都闭上了嘴。转头看去,发现有人正向大门走来。
来的是周兴。
“公主殿下,听萧家家丁说,孙男爷得了急病,恐怕来不了了!”
太平公主脸色微变,怅然若失的坐回位子。
众人皆心想:“莫非公主殿下看上了孙县男不成?”心中充满艳羡之情。
忽然间,只听一声大笑声在厅内炸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顾枫仰头大笑。
薛绍见顾枫神色癫狂,恐怕即要将他爹的事抖出来,急道:“顾枫,你别胡说,现在跟我回去,还有转机!”
顾枫止住笑声,冷冷道:“你们也知道怕了?”
薛绍又惊又怒,知道顾枫已打算不顾一切的开口了,不再多言,离席飞快奔去。
段之涯本来正要问二人在说什么,瞧见薛绍行为后,哼了一声,道:
“薛县子好生无礼,竟不和公主殿下打一声招呼就走!”
太平公主似乎还在为孙浪得了“急病”而失落,既没有在意薛绍不告而别,也没有在意顾枫的忽然大笑。
葛衣书生怒道:“顾枫,在公主殿下面前癫狂大笑,不觉有失体统吗?”
张构也觉得顾枫和薛绍二人,言行对公主有些无礼,正要出声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