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晋王下一句话便是:“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便上刑吧,我看他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身后侍卫得令,上前将沈秉绑起来。整个过程沈秉都是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他还以为晋王无可奈何,要好生对他呢,怎么这还上起刑了。
“晋王,你不但囚禁钦差大臣,还要用刑,我告诉你,这可是大不敬!你小心我回去禀告陛下,必要好好治你得罪!”
晋王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还有命回去?进了我晋王府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臣服于本王的人,本王给他荣华富贵;冥顽不化的,便是只能横着出去!你好好想想吧!”
说罢抬脚也走出去,繁复的金线衮袍从沈秉眼前掠过,遮住了一瞬间的明亮,他想想晋王的话,不禁心里凉了半截。
正是因为沈迟给他送信劝告他要镇静,先稳住局势,自己会来救他,他才敢出言轻挑讽刺。
但看如今形势,似乎晋王已经等不了多长时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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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与江怀璧到达晋王府时已经是下午将近酉时。晋王听说沈迟来了,有些诧异。
但既然是沈迟来,那就说明还有余地。他并未注意到通传的人说还有江怀璧。
二人向晋王见了礼后便进了内堂议事。
晋王看着江怀璧皱眉,“江公子怎的也来了?本王与沈世子议事,便不劳江公子旁听了。”
江怀璧还未开口,沈迟已先替她说了:“殿下,江怀璧现在是与我们一同的,多个人也好多一份力。左右殿下的问题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江怀璧只好点头,“愿为殿下分忧。”
晋王才懒得信。
江怀璧直说:“在下是来帮沈大人的,殿下既然与沈家同为一体,那便是为殿下分忧了。”
晋王与沈迟:“……”
要不要这么光明正大地说出来。
这句话可是妙得很。
其一,江怀璧以外人的角度说晋王与沈家是一体,便是点出晋王在京城有眼线,无论是不是沈家,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沈家一般的人物都是朝中大官。
这般露骨地说出他远在晋州的晋王与京城官员结党营私,晋王脸色瞬间一变。
其二,江怀璧的目的很明显是向着沈秉来的,什么为他晋王分忧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虚话。
现在沈秉还在后院呢,说不定已经上了刑了,然而江怀璧说要救他。江怀璧能径直来晋王府,便说明她知道沈秉在晋王府,说出这样的话自是别有用意。
“不知江公子要如何为本王分忧?”
江怀璧目光从茶杯上移开,看向晋王。
“钦差大人来晋州徇私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