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至亲,还是生活中的良师益友。
当她将自己关在房里一遍遍地回忆母亲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一系列嘘寒问暖添衣喂药,还有母亲温和慈祥的面容。
她将母亲的画像挂在了房中,每日晨起便看着画像轻声道一句:“请母亲安,母亲今日要教阿霁些什么呢?”便仿佛母亲还在世间了。
江初霁毕竟是江家的女儿,有些事情早已看得通透,比如父亲母亲二人之间这些年来微妙的关系,比如哥哥与母亲之间那条深不见底的缝子。可她什么话都插不进去,只能在一旁观望着。她知道,一旦将这些口子撕裂开来,便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她观望地太久,直到庄氏等不起,先走了,至死也没能等来心结的解开。她便只能用这种方式来从一点一滴中怀念母亲。
十五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学蟹酿橙学得辛苦,之前做过一次,但由于心急结果并不尽如人意,她便花了更多的时间,静下心来去学。过程艰难自不必说,她也只想在进宫之前再一次让父亲尝尝这味道。
选秀啊。江怀璧能想到的结果,江初霁自然也能想到,左右不过是进宫,若能为江家使上些力气,也值了。只是着实舍不得离家,这一进宫,便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一面了。
“阿霁,前面的路,为父帮不了你了。”他护了她十几年,到如今,却是再也无法陪着她了。
有多少父爱,有多少亲情,就有多少无奈,多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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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沈迟与江怀璧二人从崎岭山下来,便又止步不前了。
原本是打算先看看当地盐政的,然而还没出门便又听说当地的盐政官一夜之间忽然暴毙,衙门还派了仵作去验尸,结果却很平常。
验不出任何他人谋杀的迹象,完全符合常情。盐政官名唤刘志,非本地人,经多次调任后在此地治理盐政,因政务繁忙劳心过甚,晚上回家时头昏眼花导致走路不稳,一头栽进了路边的一口枯井中,枯井因为长年荒芜,井底的尖石将刘志的脸庞和头部砸得不成人样。
家人前来认尸时悲痛欲绝,其妻子道刘志在任时兢兢业业,未曾出过一丝差错,如今竟遭此飞来横祸,实是老天不公。
江怀璧沉默,以一个路人的身份站在人群中看着刘家人为刘志收尸,满脸泪痕,家中没有老人,仅有年过四旬的妻子,还有一个相貌出众却是个哑巴的儿子。哑巴儿子发不出声,面上的泪水却如同汹涌波涛,凄哀的神情让外人都为之动容。
沈迟悄悄也挤进来,看了看状况,低声道:“我觉着不太对劲。”
江怀璧微不可闻地点头,然后顿了顿转身朝外面走去,沈迟紧随其后。
“江怀璧,你觉得刘志是谁干的?”沈迟索性也不绕弯子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