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拉起来,然后动作尽量放轻将她背到背上。
即便已经足够小心,他还是觉察到江怀璧身上又淌出一大片血水,缓缓沁到他身上,连他自己的伤口都隐隐痛起来。
他清醒江怀璧此时还是昏迷着的,否则那得多痛。
毕竟是林子里面,路上碎石坑坑洼洼也多,沈迟走得很慢,生怕一不小心颠了一下会将她惊醒或者伤口又淌出血来。但心里又万分担心她的伤势,若再不及时医治是真的要出事的。
增城是去不了了,只能就近看哪里有人家先借宿一晚,好歹找个大夫给她看一看。
出了林子路才平坦一些,沈迟放快了脚步,但仍旧一步一步走得艰难。
那晚他背着她上山的时候,月色正好,身后跟着的虽是一群土匪却也生命无忧,他悠哉悠哉地装作疲累的样子实则心中从容轻松。
然而今晚却是一场生死赌注,背上的江怀璧没有穿着别扭的嫁衣,鲜血估计已经染红了她的衣裳。
若走大路或许还好点,偏偏他们为了赶时间今晚走了这山林里面,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想找到一户人家还真的不容易。
沈迟走了一段路有些累,头微微一侧恍然看到天上的那轮月亮,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怪他自己,非要跟着江怀璧来这个鬼地方,结果来了要找盐政官还没找人就先死了,要去救三叔自己还没开口江怀璧就把人几句话说出来了。母亲要他与晋王好好谈谈,他还没怎么谈晋王就先不耐烦了。然后就发现同一条船上的江怀璧居然还有事情瞒着他!
原本这人话就少,和她待在一起就觉得无聊,现在她干脆昏迷连“嗯”也说不出来了,他觉得更无聊了。
好罢,既然他救了她,那可得需要个报酬。一条命换她那个秘密如何?
平坦路并没有多少,就又开始崎岖不平,接着是略显陡峭的下坡路,沈迟提心吊胆地走着,没走几步便看到山脚下似乎有一户人家亮着灯。
他心中微喜,将背上的江怀璧轻轻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低低喃语:“江怀璧,我们有救了。很快,你再撑一下……”
山脚的那座院子不大,沈迟从门外看到有些简陋的屋子前面两侧还种植着农家菜,正中间那间屋子亮着灯,只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却听不到说什么。
沈迟敲了门,来开门的是个青年,身着庶民常穿的粗布麻衣,面相很憨厚,略有些黝黑的脸庞上挂着笑。
青年看到沈迟满身的血和他背上那个已经昏迷的人时有些犹豫,毕竟两人身份不明,大晚上的来投宿难免让人起疑心。
但一贯善良的他还是让两人进了院子,然后招呼两人先进屋,又遣了小女儿去找大夫。
青年似乎不太善于言语,只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