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这里我能照应着。”
说罢已经接过她手里打湿的帕子,木槿看了看沈迟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然后出去了。
沈迟撵走了所有人,亲自服侍江怀璧,他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逃跑一样。
“怀璧,你真的很急吗?急到连性命都不顾了。”
江怀璧眼睛微微睁着,模模糊糊说了一个字:“急。”
沈迟叹了叹气,到嘴边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要再说些什么刺激到她,便真的太危险了。
过了一会儿他去将她额头上的帕子换了,房间里响起拧帕子的水声,然后静默了片刻,又响起沈迟低低的声音,“你若想办什么大可告诉我,我替你去做。咋们来晋州这边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对我有所了解,没必要那么重的防备。我又真的不会害你,要不然这路上早就动手了。……当初我就不该给你说这件事,现在你看你躺在床上,我得有多愧疚。若是江大人知道了,估计拼了老命也得来找我算账。”
江怀璧虚弱地说不出来话,心中却是有千言万语。
她没有看他,也不知道他居然也会愧疚?说到底这件事她为自己的多些。
沈迟将帕子给她换上,然后用将一条帕子也打湿,掀开被子轻轻抓住她的手开始擦拭,动作很轻,帕子的温度瞬间盖过了因发热而有些温热的手掌。江怀璧在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全身血液似乎都要凝固,原本因为发热导致的疲软在一刹那消失地无影无踪,竟虚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沈迟也只是擦了擦她的手,没有再擦其他地方,他能感受到江怀璧的手在一瞬间的异样,轻轻一笑,心里暗道其实就是想吓吓她,看她紧张的。
尽管知道江怀璧不能说话,他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就知道你信不过我。我只是想着,你现在这个样子也赶不了路,晋王那信若是真的急要,我可以帮你先送到京城,亲自交给江尚书……或者托人给他也行。其他的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算来这一次还是你先救了我的,若你不让我走,那估计咱们就都死在哪儿了。他晋王敢像我出手,就该知道我母亲肯定要收拾他。这个机会我倒是宁愿甩给江家,侯府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江怀璧听他一句一句地说着,似乎有些道理。然而有些事情她是没有说出来。那些信只要在百越上书前放到景明帝的书案上,便是晋王先通敌叛国,若晚一步,便是被百越占了先机,到时就有些麻烦了。
这些她不需要给沈迟说,也没必要说出来。沈迟帮不了忙,若真搅进来,反而对双方都不好。
她只是说不出来而已,她对沈迟其实觉得并没有那么大的防心。当时知道沈迟查了江府很多事情后她也想过要对付他,但是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