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的把她推出去了。沈迟什么时候布的局,她如今是一概不知。那一阵时间她正从沅州刚回到京城,忙着父亲的事。后来去晋州时整整一个月都不得闲,先后还出了那么多事故。或许沈迟之前已经给她挖了一个坑,她与沈迟同在晋州时说不定他已经露出破绽了,而她并没有察觉。
方才还说的共患难,如今便已经是互相算计了。
“那陛下认为草民的动机是什么呢?江家与海家文武分明,向来是没有多大交集的。”景明帝必定不会仅仅因为她那段时间刚从沅州回京便轻易怀疑她的,一定还有更重要的她所不知道的隐情。
景明帝道:“且先不说动机。朕的人密禀海逊是被青楼的女子迷晕的,后来动手的人朕也没细查,向来也是一伙的。那女子,名舜华。”
江怀璧立刻想到了木槿,舜华即为木槿,同一种花。然而景明帝还没有清楚亮出态度,她也默不作声。
“再说,你当时是知晓京城中事的吧。”
“是。”
“几乎是同一时间,差不多提前一两天,朕接到海将军北境捷报,朕当朝赞扬并下了旨意,自然秣陵海家的赏赐也一并下发。”
江怀璧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陛下是觉得草民小肚鸡肠,父亲落魄之时草民因嫉妒而去报复海家二公子?”
景明帝淡淡道:“前段时间有人弹劾江尚书教子无方,杨氏之死可与你有关?”
“陛下不是都查出结果了么,案子已经结了,与草民无关。”
“江尚书给朕说的是他不知情,这句话朕还思量过,到底是有意包庇还是真的不知情?案子结了是为给方家一个交代,给朝中那些弹劾的人一个交代。朕现在要你一个交代。”
江怀璧心知,杨氏是被沈迟吓疯的,最后那一碗毒药是方恭自己亲手送上的。
“的确与草民无关,”她想了想,略微提醒一句,“方夫人既是方家人,陛下要审案何不问问方尚书,枕边人自然要清楚的多。”
景明帝不再问这件事,又提起另外一件:“听闻你与江夫人并不和睦。”
江怀璧心知肚明,他是在通过所有有关她的事情来试探她的品行,从中试图找到她道德上的缺点,来为她因心胸狭隘对海逊下手找到无需分辩的源头。
然而听到亡母,江怀璧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动容。即便母女两人心中再有隔膜,在外也从来没有显现过,陛下是从何处得知的?对于这个身体,她还是忍不住想回避,不想违心也不愿承认。
“海家的事情陛下还请陛下明鉴,与草民并无干系。”
景明帝看着她居然有一时不知可信不可信,但是除了她真的也找不到其他人了。沈迟么?他长沈迟几岁,也算是与沈迟相伴着长大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