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熬了一夜,第二天庄国公才算应了,但是府中的中馈还是落在了大夫人王氏手里。白氏咬了咬牙,此时还说不上话,只能再过一段时间再说了。
王氏身子一向不大好,自从八年前小产了一次后,身子愈发得弱了。此时庄国公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把中馈交给她,交给白氏实在是不放心。王氏原来在府中掌家时做得很好,如今本事没丢只是有些力不从心。
庄国公长叹一口气,“实在不行叫老三媳妇帮趁着,她性子是软了些,但品行也算端正,白氏心术不正是万万不可的。你也可教教老三媳妇,让她也学学。”
王氏点头,接着便继续转向一边咳了。
自从白氏失了势,府中的风向便变了。底下的丫鬟婆子一个个见风使舵,都倒到王氏那边了,有些精明的不去理王氏,直接开始巴结三夫人严氏。眼看着王氏身子摇摇欲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不在了,严氏极有可能是下一个掌家人了。
严氏胆子向来小,见到这种情形不免心里发虚,但又不想让人在背后议论,只能愈发谨慎。她将膝下仅有的一双儿女交到跟前细细交代。
“以后你们请安既不能越过了你们大哥和大姐,但也不能怠慢,不求出彩只求无错,明白了么?”
五姑娘庄云漫已经十三岁略知事了,点了点头只管应下。
然而七岁的七公子庄贽懵懵懂懂地抬头问:“为什么呀?启蒙的夫子告诉我要奋勇争先的。”
庄云漫端的是一副姐姐的派头,曼声解释:“现在大婶和二婶在府里为了中馈争的厉害,母亲不想卷进去,咱们好好过日子就行,所以咱们请安不能太出头会被大神和二婶盯上。母亲现在帮着大婶理家呢,若我们去的晚了母亲是会被议论的,明白了么?”
严氏失笑,这女儿学她语气学的还有模有样,不过道理总归是对的。
庄贽睁着眼睛愣了愣,挠了挠头觉得还是不懂,索性也只点了点头,左右他只要照做就行了。
白氏原来掌家时成天到晚只顾着搞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后院里被搅得一团乱,现下换了人,便都不同了。王氏重新又立起了规矩,小辈们的晨醒昏定又重新规律起来。长幼尊卑秩序井然,庄国公觉得很欣慰,连带着对白氏的一点好感都没有了。
庄赞倒是不太在意这些,对于母亲暗地里那些小动作和各种诅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便不会去说她,然而有时怕被王氏抓住把柄他还是要帮着善后的。
母亲的事情解决好了,他便着手在自己的科考上了。去年的秋闱他又一次名落孙山,连他学堂的夫子都说不大可能,平时看上去学的挺好的,出了考场自我感觉还良好,谁知就是没有他的名。当他得知江怀璧中了解元后心中还酸了一阵。曾一度想去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