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肖嬷嬷先打发出去。
随即转身让稚离去调查肖嬷嬷与她那侄子之间的事。能非要瞒住父亲的,一定涉及到整个江家。
无论事大事小,谨慎些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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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恭前脚刚踏进方府前堂的门,方文知后脚从外面恰好跟着回来。似有什么急事一般,仆仆而归。
方恭皱了皱眉,儿子近几日似乎总在外面转悠,也不见干什么正事。刚要开口训斥,便看到一美妇人自侧门款款而入,身旁还拉了一个孩子。
方文晓给父亲请过安后便一头扑到哥哥怀里,到底是不知事的小儿,见了哥哥也只会咯咯笑。对于他来说,父亲太过严肃,母亲又去世,如今站着正帮父亲端茶的那个美妇只是妾室,对他只是做做样子,也就只有兄长真心实意关爱他。
“近几日风大些,你与晓儿无事便不要出来了,染了风寒可不好。”方恭对妾室柔声道。
那妾室眸色如水,知晓他与方文知有事要谈,便轻声应了,转身挥手柔声唤方文晓过去。
“二公子,来姨娘这里,我们先出去好吗?”
方文晓将头往哥哥怀里埋得更深了,心里难受得紧,这姨娘平日无人时对他说话可不是这个样子的,现在这声音听的他觉得几乎要呕吐。
妾室觉得有些尴尬,面色微变,只转头略显可怜地看着方恭。
方恭开口便严肃起来:“晓儿先下去玩罢,我与你兄长有话讲。”
方文晓瘪了瘪嘴,只能恋恋不舍地从方文知怀里出来,不大情愿地跟着妾室走了。身后方文知蹙着眉看着那妾室,心中有些不舒服。母亲在世时父亲是不碰妾室的,如今母亲走了,父亲便再没顾及那么多了。
“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方恭在府中开口一向是单刀直入,无甚感情。
“儿子能去哪里?无非是去母亲坟前烧些纸,给母亲报个平安,顺便说一下无需再牵挂父亲,毕竟您都有新欢来照顾您了。”方文知也毫不客气,句句讽刺。
“你怎么跟你父亲讲话呢!”方恭面含愠怒,怒目圆睁。
方文知丝毫不惧,也正色道:“父亲问什么,儿子就答什么,有哪处错了么?……儿子还要提醒父亲一句,父亲若要抬张氏为正妻,还需问问杨家应不应。”
方恭正要脱口而出“我做事何须杨家插足”,但转念又想到,杨家最近忽然得了盛宠,只杨澄已经刚从六品的主事升任了五品祠祭清吏司郎中,而原先因为茴香楼那件事他上半年才被训斥,如今却已又升官了。
然而方家的态势这几日却已有些落下来了,方恭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兢兢业业办事。
这几日有许多官员去贺喜,杨澄正在得意之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