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已经默许了我插手这件事吗?”
江耀庭叹了口气才道:“我放进去才想起来的。陛下已经让你看过那封折子了, 你自己肯定也都有想法,然而看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什么动作, 必定是陛下已经有吩咐了。”
江怀璧才忽然想起来,“陛下只说大理寺与刑部已有旨意, 让我不要管。但是……”
“涉及萧羡,你便不能置身事外了?”
“却也不是, ”江怀璧摇了摇头,她从来都是置身事外, 只是想要两全之策而已,“我总觉得,陛下并不止步于萧侍郎这里,分明是背后还有人的。若往大了查,牵连的人肯定不少。父亲这里肯定是没问题的, 但是您不能保证整个礼部都清清白白,若不牵扯到还好, 若真牵扯到了,我们不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江耀庭闻言只是轻一哂,不太赞同, “若真都像你这么说,那下面人的罪责上头都要负责任,那岂不是人人自危?再往上说一层,君王对臣子也有管教之责,若臣子犯错,君王岂非还要颁个罪己诏出来?”
“父亲这话说得太重了,您知道我哪敢有这个意思,”江怀璧知道父亲仅仅是不想让她插手而已,净那这些来吓唬人,心中不由得失笑,“儿子的意思是,现在知晓我与文卿关系的人不少,怕是都蠢蠢欲动,就等着萧侍郎定罪以后牵扯到儿子,然后拉上江家。就算憾不动父亲您这棵大树,再不济也要拐着弯将我拉下去。与其等着他们到时候上折子子虚乌有地构陷咱们,倒不如早做准备。”
“你这话倒也有道理,”江耀庭将笔往笔架上一搁,抬头看向江怀璧,又问,“那你打算怎么插手?如今锦衣卫都已出动,况且陛下已经告诫过你了,到时候若问罪你当如何?”
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怀璧的能力他不怀疑,凡是敢做的,都已经有主意了,只是如今她要出手未免太显眼。
看她不语,似是还在思考。他不由得暗叹一声,从前是无所顾忌,现在多了一个景明帝,的确是需要多考虑些的。
“我暗中先顺着萧侍郎那边查一查,父亲若得闲可多留意着礼部。毕竟结果我们是左右不了的,只是觉着莫要冤枉了无辜的人,如有异常父亲也好出面。”
江耀庭闻言轻一笑:“说到底你还是想护着萧羡。萧拙若下狱,萧羡自然会跟着受牵连,即便陛下不怪罪,他自己初来乍到也难免要受到排挤。”
“文卿毕竟与我相识多年,于此事上萧家难逃罪责,我也要尽我所能保住他。我观陛下确实没有要牵连他的意思,便想赌一赌。”江怀璧眼眸平淡,字句中却已含了温度。
“难得看你肯为他人着想。萧拙一事还未有定论,等查清楚后我观情况,可适时进言。至于萧羡,以前虽顽劣,但今年倒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