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还在,木槿面色不大好看,只说了句在屋内。然而等她进去时却发现他在内室,没坐她的床,只立在窗前看着后院。她忽略木樨木槿的不满,将房门关上,默默走过去。
“秦琇那几百个侍卫是你解决的?”她从见到他就已存了疑心,只在想他究竟是如何悄无声息地干掉的。
沈迟转身,轻笑了一声,“我哪有那么大本事?除却几个碍眼的,其余的人都在暗处,九赫又是被你控制的,那些人都已跟着黑蓬人走了。”
江怀璧递了杯水过去,示意他先坐,又上前一步将窗关上,也默默坐下来。
沈迟将杯子先搁下,看着她要开口,索性先交代了他今晚去的原因,讲完长吁一口气,“好了,现在该你解释了。你与黑蓬人的谈判听得我一愣一愣的,都没怎么明白。”
只听出来傅徽对她来说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她能冒着那样大的风险亲自前去。黑蓬人究竟身份为何两人至今不清楚,而即便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敢堵一把。
江怀璧也未隐瞒,沈迟知道的甚至比父亲还要多些,不必绕着弯讲。不过说来的确话长,她从查探杨晚玉和岑兖等人开始,到景明帝的谋划,接着是傅徽的事,又谈及她的筹划,一直到现在傅徽的事解决了,她却陷入困境。
沈迟揉了揉眉心,轻叹道:“你这一来等同于将陛下的计划全打乱了,这分明就是那人的一个局,你还往里跳。你以为那黑蓬人那么容易就能妥协?你费尽心思绕了那么大一个圈,最后套进去的只有你一个。”说吧摇了摇头,捧起杯子轻抿一口。
“不是还有陛下么?”她轻飘飘一句,差点没把沈迟呛死。
他猛地咳了两声,缓了缓惊道:“你连陛下都敢算计进去,你知道这得多危险!”
“两人同时入局,与在局外一样,所看之境无有不同,只是转变了位置而已。如今我将陛下也拉进去,面对同样的困境,自然是没时间来管我了。他破局的欲望比我更强烈。”
“你说得轻巧,若是陛下疑心你背叛,这可就说不清了。再者,黑蓬人走之前给你留了座空宅子,明日面对你的首先便是秦琇去了何处,你该怎么解释?岑兖消失这么长时间内,你怎么解释?还有陛下一直盯紧的,是杨晚玉,她如今也跟着不见了踪影,怀璧,你又怎么解释?你别忘了,这局最开始是你与陛下共同设的,现如今忽然出了问题,他疑心的也就只有你。”
“所以我挑起了立储一事,那里面不可能没有问题。即便黑蓬人及时察觉,将他的人撤了出来,可那么多人掺和其中,总要有几个不安分的。我在御前虽风险大,可优势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总觉得你有几分恃宠生娇的意味,”沈迟轻一哂,“你的意思是将事情推给其他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