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召见,景明帝以为江怀璧仍是要怀疑代王,可谁知她纸上写的是“庆”。
江怀璧以为景明帝刨去信任的代王,会怀疑庆王,可谁知他写的是恰好是“代”。
两人不约而同地略过去秦王,很显然秦王的可能性很小。江怀璧是从父亲那里知道秦王不大可能,景明帝却是明确知道秦王今晚在王府中并未出府的。
出乎意料。
江怀璧不发一语,她在等景明帝先开口,也在思忖景明帝究竟是怎么想的。
“今晚那人不是代王,但朕怀疑背后是代王,”景明帝将案上的两张纸又看了看,默了片刻才道,“代王要熟悉朕的行事方式。朕最不愿疑心的便是他,可如今不得不疑心的,也是他。”
他目光转向江怀璧,“你说说你为何猜疑是庆王?”
他也不是没有疑心,只是如今两人对比起来倒是代王更可疑些,他说出写下代字时,心底还是有些失落的,那声皇叔叫了那么多年,先帝手足中也就只有代王能让他心甘情愿地叫一句皇叔。
江怀璧其实心底的顾虑要比景明帝多得多,斟酌后才道:“一是因为陛下信任代王殿下,上一次明明白白给微臣说无需疑他。”
景明帝:“……”
“……再是因为,即便隔着黑袍,微臣也还是隐隐觉得,黑蓬人身上有哪处与庆王有些相似,这可能仅仅是感觉……且按照陛下所言,代王既然熟悉您的行事方式,便不会谋划这样一个有漏洞的计策。他能将微臣引诱至此,便应当能想到微臣会做好完全的准备,不至于逃离地这样狼狈。”
看黑蓬人的样子,是完全没有料到会有景明帝的人跟过来,且景明帝竟亲自来与他交手。
景明帝将感觉二字念叨了两遍,面色松缓,“也都不过是猜测而已,如今说来倒是各有道理。”
房中一时默然。
江怀璧知道,景明帝心里对代王的疑心,无论有多浅,却是再也剔不掉了。她忽然想到,原来景明帝自始至终都清醒得很,该想到的都能想到,却还是对下面人不放心,譬如对她的那些话,即便容易扰乱她的思绪,可他自己心里却是从未深陷其中过。
“照你方才那么说,秦琇与杨氏,朕是否没有必要再去追查了?”他忽然问出一句。
“可毕竟是皇室血脉,若无踪无影,陛下也无法对天下人交代。”她只模模糊糊说出来这么一句,心里却知二人若是找到了,那么她的身份也就保不住了。
可现在与景明帝谈话,容不得她一丝恍惚,按着与平常一样的态度是最自然的。
景明帝不置可否,心底已有了注意。片刻后问她:“你觉得永嘉侯世子,是怎样的一个人?”
江怀璧心中瞬间一沉,沈迟果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