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璧怔了怔,听他道:“这簪子你或许不识得,但我却记得很清,这是你母亲的东西。还有,我那几天再那里可是没闲着。那事挺重要的……”
他顿了顿,抚须片刻,一开口却是:“我忘了。”
江怀璧:“……”
傅徽摆摆手:“我以后给你写出来好了,一时间想不起来,也说不清楚。”
他将那匣子先交给江怀璧,然后低低问了一句:“丫头,你新婚那晚去哪了?”
江怀璧轻怔,轻声回:“我在墨竹轩。”
老头子噫了一声。
“我可是看见你和那谁在后院私会了,整个人都东倒西歪的。都还从没看见那样的你,还被人抱回去。幸亏看到的是我,要是旁人,我看你怎么解释得清。”
江怀璧微惊:“夫子……”
“你大可放心,老头子我这张嘴严实得很。……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他是谁?丫头动心了?”
江怀璧恍然觉得面颊微热,眼光有些躲闪,一时竟不知道改不改说。这事父亲尚且全然不知,最先知道的竟是他!
傅徽循循善诱:“你说嘛,老头子我一直在这后院里,眼睛尖得很。指不定他哪天偷偷翻墙来看你,我都不认得。我也想知道,素来心高气傲的丫头你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怀璧:“……”
她觉得要说,还是从头说比较好,这从头说可就长了……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只道了一声“父亲该回来了”便借口告辞,从起身到转身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在她出门那一刹那,听见傅徽略带着戏谑的声音:“……还知道羞了……”
江怀璧差点从门槛上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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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耀庭回来时面色便不大好,江怀璧还没问,便知道定然是关于阿霁的事,心中不免也有些沉重。
父亲定然是知道景明帝的意思的。
他有些疲惫,也就只叮嘱她一句话:“阿霁的事,你无需再掺和进去了。若再纠缠,于她无益,也只能使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罢了。”
江怀璧明白他的意思,令景明帝怀疑阿霁一个人,也不过是追根究底而已,查不出来什么也就算了。若是真与母家牵连起来,阿霁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
她忽然想起来景明帝那句“她腹中的龙嗣,朕是有些害怕诞下来的”,若这件事阿霁不能全身而退,那她此后该怎么度过?
“你这几日觉得大皇子如何?”
“文华殿一切如常,大皇子天资聪颖,学什么都要快些,我觉得挺好。”
江耀庭松了口气,轻声道:“那便好。……我探了陛下的口风,这个月过后,若无差错,将会册封太子。这一个月里那些学士讲读等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