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伤的时候。
但是分明看到景明帝眼中的震惊不可置信慢慢变得镇定,心底不由得佩服景明帝的理智。
流言是先压下来了,阁中现在便只全靠江耀庭一人撑着,原还觉得魏察思那个案子还有救,但只要人还在便有可能再次起用,但现在却是没得选择了。若要再次选拔臣子入阁,程序还比较麻烦,需要景明帝亲自出面,暂时根本没办法办到。且如今吏部尚书这位子暂时还空缺着呢。
这些事都不是现在能解决的。仅凭现在的局势,已经很危险了。
魏家未曾想到会遭此大难,但此时处于国丧期,丧礼也都只能低调些办。
这一次的国丧期相当难熬。
景明帝抽时间去见了大臣,基本上是一段时间的政务积攒到一定数量再去呈上去,省得麻烦,自然急务还是需要及时禀报的。
因原来景明帝利用刘无意传过假消息,而那消息自然需要有些用处。他本是另有它意,却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心头忧患。这国丧期他不能出现任何差错,至少在对已崩太后的孝道方面不能让天下人诟病。
然而先出事的不是朝堂上,而是边境。
国丧期第二十三日,本已至末尾,北戎进犯,与三年前不同,此时倒是不从绥州进,而是选择了相对靠西的燕州。
燕州位于代王封地西北,甚至同秦王封地都有些接近。若是搁五十年前,燕州因与境外贸易来往较多,生意做久了整个州富庶繁华。然而自建安帝时北戎南下,顺路经过燕州时将整个城池洗劫一空后,燕州便萧条下来。
因百姓少,驻守于燕州的军队也相对少,可以说是北境的一个薄弱地带。因哪里距离北戎王庭较远,这些年一直也都没有出过事,地方便不怎么重视。
这军情是边境密保上奏的,未曾传出去,令众人稍稍松了口气,否则又该引起各方慌乱了。
已至不容搁置的地步,景明帝宣召了众臣议政。军情只传回来一次,还未知详情,此时已有人主和,理由是国丧期间实在不宜动刀枪,于皇太后魂灵安息不利,怕惊动了陵中帝魂,是以应以抚慰为主。
其实两国交战一般不会在对方国丧时进攻,但是北戎蛮夷如何知礼,怕就是趁虚而入,而大齐也无可奈何。
大多数人还是主战的,理由刚好压倒对方,是言只有大齐江山安稳,先祖自然会安息。最后定下来也不过如此,先前主和的都一一被训斥。
而当务之急是在短时间内出兵。如今镇守北境的是大将军石应徽,在景明帝圣旨到达北境之前他已先派了数万人前去支援。他身在北境,对一方地势要了解得多,也知道该如何部署,待圣旨下来后再做改动完善。
待得二十七日过后,君臣已筋疲力竭。然而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