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在燕州……”
“你觉得朕信得过你?”景明帝语气稍冷,只是目光一顿,却仍旧未曾抬头,“别以为在朕面前可以像以前一样放肆,朕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才不跟你计较。你如今未有大错,便还能好好待在礼部;若以后有何罪责,同你欺君之罪一起算。”
此言一出,沈迟便知晓,景明帝并未生他的气。看似句句威压,实则已是最大的宽容了。毕竟以景明帝的性子,向来是容不得背叛之人的。
他松了口气,仍旧不敢松懈:“微臣谨记。……只是这去燕州一事,母亲已经同意了。”
景明帝微诧:“姑母同意了?”
沈迟点头:“微臣在侯府懒散了十多年了……”
“你当真以为朕一点也看不出来?把朕当傻子么?”景明帝抬头,面带暗沉的薄怒。
沈迟一噎,却不说话了。难怪景明帝知晓他装了那么多年后毫无反应,原来是已经猜出来了。
“陛下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还是好奇,按理来说全京城的人都瞒过去了,这不应该啊。
“你是觉得朕那几个伴读现在过得不惨还是觉得今年朕没把你从二甲上刷下去?”景明帝话一出口,沈迟便明白了。
当年几名伴读与景明帝其实关系都挺好,但最后也都逐渐没落下去,也就只剩他,多年之后入仕仍旧能不受排挤,敢情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他自以为是身临其境的唱戏人,却不知道看戏的人早已在退三步冷淡而观。
他面上逐渐暗淡下去,低声道:“是沈迟愚钝了。”
景明帝冷嗤一声:“这倒算不得。你要真笨也不至于瞒了所有人十几年,也不至于现在来同朕说要去往燕州。你直说吧,你目的是什么?”
沈迟忽然觉得口中有些苦涩,盯着案角的龙纹好一会才出声:“大约是燕州离筱州较近吧。再者,陛下不也正需要人在那边盯着么,这场战役起因动机本就不纯……”
景明帝微一拧眉,又重复问一遍:“朕是问你的目的……你想要什么?”
沈迟咧嘴:“升官发财啊。”
“……”
景明帝将笔搁在笔架上,冷睇他一眼,沈迟立马乖觉:“微臣前几日说过原因了,只是不想让父亲遗憾下去,也不想让自己遗憾下去。”
景明帝闻言目光微一动,仍旧不动声色道:“你上过几次战场?读过几本兵书?去过哪些地方?张口便要直接去边关,此番过去是嫌命太长么?且你贸然去军中,议论之人定然不少。这本就不是你应该做的事,一个礼部主事吃饱了撑得去边关?朕可不信姑母能那么轻易答应,这个主朕做不了。”
沈迟咬了咬牙。他在家跟母亲商量了许久。母亲知道他的能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