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御寒的药,内外皆可。若是夫子这里还有”
“……”傅徽懒得再听她讲,转身拨开两人,开门去了另一间药房。
沈迟刚要跟上去又被江怀璧拦下来。
“他药房轻易不肯让人进,我们等着便行。”
沈迟微一点头,有些好奇:“你不是说他是你启蒙夫子么?他这性子教出来的你不该这么寡言啊……”
江怀璧默然,这事情谁能说得清呢?她半晌给了个哭笑不得的答案:“或许是夫子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
傅徽速度很快,大约半盏茶时间便已从隔壁出来,江怀璧看着大多都是装在瓷瓶里的,上有纸条标记以防混淆。
沈迟抓住机会自我介绍:“傅先生,晚辈姓沈名迟字君岁,您可一定要记好了……”
身旁的江怀璧默然看他一眼,沈迟顺便回她一笑。
傅徽手中的动作却蓦然停了,问了一句:“是——‘迟迟好景烟花媚,曲渚鸳鸯眠锦翅’的迟?”
沈迟面色忽变,笑意瞬时有些牵强:“先生博学,正是。……不过也无需那般复杂,不过随口一字罢了。”
傅徽不再作声,只将药递给他,又叮嘱一些需要注意的。
两人临出门又听已躺在椅子上的老头子哼哼着对沈迟道:“出门就出门,在外保重,别让怀璧担心。”
沈迟面上笑意更深,忙应了。
一旁的江怀璧也听到了,不过她此时的心思还停留在方才傅徽的异常反应中,只心不在焉地离开了院子。她忽然才想起来,仿佛许久以前,傅徽是要与她说什么的,但是最终他忘了便一直搁着,心道是时候找个时间问问清楚。
沈迟察觉到她不对劲,但那事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也无法同她说清楚。且暂时的确不大重要,便没多想。
沈迟此去燕州的旨意下发后,吃惊的人不少。连长宁公主都亲自跑去御前“哭诉”了一番,但终究无济于事,边关战事未停,现今已是十月,过去是艰苦了些。
但鉴于沈迟之前一直为人低调,也没得罪什么人,众人也就是议论两句便过去了。大多数自然皆以为是长宁公主又做了什么事令景明帝不满了,拿她儿子来出气。不过外界怎么说都不重要,当事人心里明白就行了。
至于沈迟赴任以后的境况,以及如何进的军营同一众武官比试以及做了石应徽帐下赞画的,都是后话。自然在当前紧张的局势下,算不得太远的后话。
可即便是沈迟去了,京城也依旧未曾收到半点消息。景明帝已下了圣旨去问,却还是不见回应,或者说,上奏的折子中大多都是废话。看不出来局势明朗不明朗。
这就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