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方才江怀璧的思路,他忽然眸光一闪,细思片刻道:“如你上述所言,或许这本来就没有结果。……那便是了,朕怎么会查出来什么。倒是因为这件事,讲从前那些线索都断了……幕后人真是好算计。”
“……是朕想太简单了。他与晋王根本无从比起,朝堂中什么也看不出来,还有个边关正扰乱人心。”说到此不免又叹一声,燕州至今未有消息。
江怀璧这几日最担心的还是燕州那边,想起来父亲的话,生生将要问出口的话又咽回去。
却不想景明帝并未放过她:“燕州如今杳无音信,朕收不到消息,便命人携了朕手书自代地北上,直接去同北戎交谈询问。如若连北戎王都不知情,或许此次侵袭仅仅是北戎个别部落觊觎边境,可不该一点讯息也无……琢玉觉得此事同代王可有关系?”
每次景明帝提及代王,都令江怀璧异常警惕。最近的确景明帝提起代王次数已经很多了,而这些事皆于代王有着大大小小的关联。她心道,难不成真是代王?
“代王微臣不敢猜测,但能肯定的是,此事与幕后人有关。”其实近来发生这么多事,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是有章可循的,只是这条线太隐晦,他们未曾发现而已。
景明帝微一颔首:“因此对于燕州朕不会大意。”
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事:“沈迟去燕州你知道吧。”
“是。”
“朕记得你同他走得颇近,可知他近来情况?”
江怀璧略一摇头:“如今燕州的消息一概传不过来,且岁……君岁如有消息自然应当以陛下和长宁公主为先。”
景明帝眸色微不可闻地一暗,划过一丝疑色,随即消失不见。
又过半晌,景明帝才道:“江婕妤身孕已有八月,无生母在旁宽慰,朕也不大放心。你挑个时候进宫去瞧瞧,顺便……若是家中有什么亲近的女眷,也可递牌子入宫陪伴。”
江怀璧谢了恩,方告退出殿。
走了好长一段路,她才习惯性回头去望,周围仍旧是无尽的宫墙。令她响起太子册封那日响起的悠悠鞭声,也未能穿透这些屏障。
阿霁进宫有三年多,府中的霏微园还空着,梨花年年开,可再不见了那小姑娘。仿佛就同母亲一样,彻底从眼前消失。心底涌起一抹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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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璧进了一趟宫,所看到的江初霁吓了她一跳。如今她妊娠近八月,可腹部已看上去异常吓人,问了身旁的嬷嬷,知一切正常,才松了口气。
江初霁似乎比之以前话要少些,人也不大开朗,只面含忧郁道:“我大约在年节前后,那个时候众人定是无暇顾及我的,自己一个人倒也清净。……我总怕到时候出了什么叉子,宫中有孕险于民间太多……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