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花草的生机。
“她与沈迟之间,可有探出什么?”
“并未。……殿下,大多时候都是先碰到沈迟的人,根本无法深入。沈迟的人逼得很紧,一旦有误后果不堪设想,有好几次都是差点暴露。对于沈迟……我们是不是也要采取些行动了?”
提及沈迟,庆王便不由得拧眉:“这么多年,我们的人居然无丝毫察觉!自三年前崎岭山相见,我才始知他暗中另有一面,但是回京后并未见他有任何动作,便没在意。知道去年春闱,我才后知后觉他有问题,兼之万寿节夜谈,连我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竟是比江怀璧还令我吃惊!至如今我都没能看出来,他想做什么。他身边的人,找嘴亲近的人,一定要想办法将他打探清楚。……不过一年时间,已去了趟燕州,立了战功,还察觉到了简重,现如今已是顺天府通判,怕是他的野心更大……且他与江怀璧关系亲密,说不定以后要坏我好事。”
张问听得掌心都沁了冷汗,忙出声应了,心底也觉得很是惊险。
许是讲得太急,有些气短,猛咳一声继续问:“后宫没什么破绽吧。”
“殿下放心,即便是有人察觉到哪里有问题,也绝对查不到什么。如果不放心,大可尽数推给岳贤妃。”
庆王点了点头:“先了结了再说,不能给他们留太多突破口了,岳贤妃膝下不过一个痴儿,也敢对太子动手,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暗中那些事也尽可推到她身上,证据倒是好做些,找个不容怀疑的动机……”
话音戛然而止,连张问都愣了愣,便听他语气忽然沉了下去:“我们在江初霁身上做的功夫也不少,怎的一直未见效果?”
“这……我也不知道,按理说位分降了大约是顾及着江家的面子,后来复位也是因为诞生皇子的缘故。但……这与皇帝平时的做派不大符合啊……”
便是查了也不见有任何疑点。
庆王默了默,轻一叹:“罢了,原也没打算将所以希望寄托在她一个后妃身上。盯着她,如果对太子有什么动作,一定要及时禀报。”
“是。”
他一转身,正好看到侍卫从外匆匆进来,禀道:“殿下,杨夫人带回来了。秦琇公子执意要见她……”
庆王微一拧眉,却并不想前去应付此事,语气有些不耐:“见就见吧,这一次将人看好了,只告诉看守之人,再不许出现上次那事。”
“是。”
张问看那侍卫离去,才低声问:“世子潜在京城已将近半年了,真的不打算让他回来了吗?”
“回来做什么?那京城早晚都是他的,如今好好适应适应。他还不至于被别人算计了去,再者京中我们的人也不少,不至于孤立无援。有些事他得自己面对了。”